想到这里,展昭不由得扭过头去看白玉堂,意外的是,对方也刚好在看他。
展昭不禁微怔,难道他此刻也同自己的想法一样?
白玉堂凝着他好一会子的功夫,忽然把头一偏,张口问道:“既然你曾派人在此周边埋伏蹲守,可曾注意到寺院被烧之后,是否有什么人到此来过,或是在封丘县内出现过的可疑之人?”
孔礼不明所以,不知他想要问什么。
展昭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替他解释:“那之后可有什么明显的外来人主动出钱修缮寺院?”
孔礼恍然,“二位是问这件事啊,这事说来也怪,我们县的木匠李狗某天睡醒觉,忽然在他家小屋的案台子上发现了一包银子,银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大致内容就是只要他能将此寺重建这包银子就全部归他,否则就洗剥干净了乖乖受死。
李狗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之后他就招了一批人来,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将寺院重建了。
不过他倒一口认定他没有见到委托人,字条上也没有任何有关身份的证明,他当时还在奇怪,这委托人说是善人吧,这的确做的是善举,可这其中不免又带有些威胁色彩,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展昭忖了忖,忽然道:“展某想要见一见这位曾经负责修缮寺院的小兄弟,不知孔大人可否帮着将人找来此处?”
孔礼忙点头,“自然可以,下官这就去办!”
展昭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与白玉堂双双离去。
回去房间里,展昭坐于案前,又将今日所获讯息从头到尾仔细整理了一番。
此次的案子看起来虽平淡,但实际上似乎一直都和三年前的事件脱不开关系。
从双雄大盗,到金佛,到大火,到密道,再到那两份信,还有那个出资请人修缮寺院的神秘人,这之中似乎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锁链,将每一件事串联,又似乎每一件都不相关。
这种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感觉着实令人生厌。
似是察觉到了他焦躁的情绪,白玉堂忽然放下手中画影,悄无声息的绕到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坛酒。
他一跨步坐到展昭旁边,将酒坛摆在他的眼前,侧仰着头,状似无意道:“这本是五爷私藏的佳酿,打算趁你不备时偷偷享用的,现下看你这么可怜,就大发慈悲的赏给你好了。”
展昭盯着眼前的酒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想不到你这白耗子竟然真去偷了酒来,佛门圣地,你私藏酒酿还欲独饮,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
白玉堂薄唇微扬,“见者有份,你既也见到了这坛酒,那罪过便不可由我独自承担。”
展昭被他的精明逗笑,他提起面前的酒坛,对白玉堂道:“白兄果真义气过人,临死也不忘要拽上展某一把。”
白玉堂挑眉,作势对他作了一揖,“好说好说,未免黄泉路上太孤单,拽你一起做个伴也好。”
说罢又觉得这对话略显诡异,为掩饰尴尬,他干脆抬手去夺展昭手中的酒坛,边抢边道:“看你这猫平日威风凛凛,这档子却是磨磨唧唧,这酒给你喝了也是浪费,五爷突又变了主意,决定还是自己独饮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声音提示
展昭眼疾手快,一下子将酒坛护在怀中,闪身躲过他追击,笑道:“现在改主意已为时已晚,现下这酒已经是展某的啦。”
言罢毫不客气的拍开泥封,举起酒坛就仰脖灌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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