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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被咬了九年,至少得怕个九十年。
关君没说话了。
与学妹和关君告别之后,伍长童回家洗漱完才九点多,但她莫名觉得心累,于是上床睡了。
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说做梦也不确切,因为那其实是回忆。
还没跟栗雨青在一起的某一年中秋,伍长童偷偷跟着栗雨青回了家。
栗雨青上了楼,伍长童就拿手机百度附近的学校,猜测栗雨青会走哪条路去学校,曾在哪一个小商店停留。
可不到一小时,栗雨青就狼狈地出来了。
她站在楼道门口,久久地凝视着那扇门,背影如此悲伤。
三楼拉开一扇窗户,有一个长得跟栗雨青很像的女孩子探头出来破口大骂:“都怪你!
要不是你想跟杜叔叔杜阿姨说那些恶心的事情,茉莉姐姐也不会被你气走!
你走!
你不把茉莉姐姐找回来,你就不要回家了!”
栗雨青只是沉默地低着头,偶尔抬手擦眼睛。
伍长童知道栗雨青有个妹妹,但第一次知道对方这样骄纵。
她忍不住冲出去,如同每一次在网上为栗雨青吵架一样,仰头道:“谁准你骂人的?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
不准这么说青青!”
栗萱大叫一声:“妈!
栗雨青带她的粉丝来骂我!
就是嫌我活太长了!”
窗户很快关上,嚷嚷声变得模糊。
伍长童连忙看向栗雨青,说:“青青,不跟他们过中秋,以后都跟我过吧!”
栗雨青泪盈于睫,看着伍长童,语气麻木道:“你又跟踪我?”
伍长童语塞:“我……”
栗雨青突然笑了一下,眼泪终于滑落,她说:“我也想啊……可我不敢。”
继续隐忍或者断绝关系,哪一条路都会痛苦。
当一种痛苦不比另一种痛苦高级的时候,人就会懒惰,宁愿继续忍就不想改。
伍长童还想说什么,但栗雨青马上说:“去吃甜点吧,附近有家店,第二份半价,我一直找不到人去吃。”
……
伍长童胸口闷闷的,醒过来才发现,被子压到心脏了。
她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恢复原样。
她想:栗雨青就是这种人,自己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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