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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真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一直在做梦,错乱纷杂,似乎睡着,又似乎醒着,即使再睁开眼时,依旧疲倦不堪。
落地窗外,是洱海上第一抹霞光,徐徐在厚重的云层里拉开深蓝的天幕。
房间里事物隐约可现,这样的僵卧,他的脊背和肩膀都酸楚不堪,转过眼眸,看到沈为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头低垂着,枕着手臂。
勉强挪动一下身体,下体撕裂的疼痛又锥心的传过来,咬紧嘴唇,吴真没有发出呻吟,他的动作很轻,但沈为还是一下子抬起头。
两个人在将明未明的黑暗里,无言对视着,吴真一句话都不想说。
沈为同样沉默,他倾过身揽住吴真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帮他翻过身到另外一边,床头的水早凉透,沈为端着杯子离开,片刻后,又再回来,蹲在他身边,用小汤匙把水一勺勺的喂到吴真已经干涸脱皮的唇间。
虚汗出了大半夜,喉头焦渴到灼痛,吴真略微撑起头,干脆拿过杯子一气喝光,沈为怔了片刻,沉默着把空杯接过去放在床头。
沈为应该是彻夜未眠,神色疲惫且憔悴,他现在的小心翼翼和昨晚的疯狂狠戾对比鲜明,吴真从没见过比沈为,更不懂得控制情绪的人。
一连三天,吴真不能下床,留下的护士每天给他换药打针,有次房间里恰巧没有陪护的人,午后的高原艳阳灼的眼睛疼痛,他挣扎着起身去拉下窗帘,但最后扯裂伤口,疼的摔倒在露台的石砖上,睡裤被鲜血再次浸透,沈为闻声冲进来,抱起他放到床上,吴真转过头不看他,但能感觉到沈为的手颤抖的环着他的肩膀,不肯松开。
三天来,沈为不知道让什么地方送来的补汤,一盅盅滚热的端上来,又一盅盅冰凉的端下去,除了每天注射的葡萄糖营养液,吴真根本不吃任何东西。
只不过三天时间,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俊美的面容上,一双浅色的眼眸,更加醒目。
沈为的消瘦比他更明显,本来英俊的面容瘦的棱角分明,沈为的眼下,是乌青的阴影,吴真晕沉睡着时,沈为醒着,他醒着的时候,沈为,也从来不曾入眠。
吴真不肯进食,沈为也是除了站在窗边抽烟,没有见过他吃任何东西。
精美的食物每天有人送进来,有时候是其他人,有时候,是周航,怎么送来,怎么拿下去。
周航进来的时候,吴真探究地看着他,周航微眯一下眼睛,转而,微笑着看向沈为。
(一四八)
第三天晚上,沈为睡下的时候,抚摸着吴真的脸颊,“明天,我们回家。”
吴真冷笑一下,他连坐起来都不可能,怎么回去,再说,现在无论去哪他身边大概都是这群人,去留有什么区别。
但他也没反驳,第二天清早来接他们的是一辆商务车,驾驶座后面座椅已经拆去一半,还算宽敞,窗边放着担架车,沈为抱着他把他放上去。
一路侧躺着,总算能少遭些罪。
车驶离大理市区,到昆明已经是正午时分,副驾座上,周航转头看向沈为:“午餐已经安排好了。”
沈为抬头看着吴真正挂着的营养液药瓶,药水没剩下多少,“不吃了,尽快安排起飞。”
本来只是沉默地观察着那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听到沈为的话,吴真愣了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可能今天要乘坐的,并不是航空公司的客机,转而想着沈为的话又啼笑皆非,他看了眼周航的背影,果然,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
车一路驶到机场,绕过航站楼直接开到停机坪,护士拔掉针头,吴真被沈为抱下车,他看见不远处果然停着一架小型飞机。
机舱里空间不算宽敞,沈为把他放在长沙发上,金发碧眼的乘务适时地拿出一条毛毯,吴真神色稍稍疑惑,飞机上所有的乘务和驾驶都是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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