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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单海鸣确实没空,而且出发去了A市边上的小镇看个项目,周一早上才回A市。
不过吴怡一点不在乎,反而兴高采烈地拉上萧宁去逛了街。
这让萧宁压力很大,毕竟吴怡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光是手上戴的那只玻璃种翡翠镯都足以让有眼睛的人看出这是个土豪,两人脸上又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根本不会有人把他们想成母子或者姐弟。
于是当她带着萧宁去男装店买衣服时,周围服务员眼里都带着“我们懂”
的见怪不惊,窘得萧宁在结账的时候抢一样地为自己付了钱。
吴怡笑得雍容得体,“小宁啊,不要和我客气啊,让你破费了哈。”
萧宁刷了卡,拎过口袋,“不是客气,哪能让阿姨破费呢。”
“也是,难为你有心了,帮海鸣的也给付了。”
吴怡自自然然地挽起萧宁的手,“现在你们是住一起吗?”
萧宁完全没注意刚才吴怡还挑了单海鸣的衣服,这回说也说不清了,只得蒙头认下,“没……没有、我住他对面。”
吴怡先是有些迷惑地思考着,然后想通了什么地一笑,“哦,原来是这样。
住的还习惯吗?缺什么没有?不然我们再去帮你买点生活用品?”
在过日子中萧宁不是很精致的一个人,家里可用的够了,就没什么需要再买,而显然吴怡要有生活情趣一些,她劝道家里有点绿色植物对健康和心情都有好处,挑了两盆盆栽,让萧宁给自己和单海鸣各带一盆回去。
萧宁倍觉困扰好笑,这和陈淑云完全不同,充分体现出了“儿子的朋友”
和“儿子的对象”
这一巨大区别。
他觉着如果自己是个女的,吴怡肯定还得带他去美容院做个SPA什么的。
不过吴怡确实是个很会聊天的人,无形中就和萧宁关系亲昵了不少,一会儿问萧宁怎么不学个驾照,一会儿说单海鸣其实有点体热。
说着说着,萧宁也动了买个煲来炖汤的心思。
他想着单海鸣就算他再怎么自我,应酬也是有的,至少萧宁就见过好几次单海鸣晚归的,再说以前那样作,必然伤过胃,年轻的时候是肯定不显的,但如果一直不注意,积累多了铁定会出问题,显然食补是个好方法。
这事儿萧宁不好意思跟吴怡提,只等和吴怡分了手才去商场买了个紫砂煲和保温桶。
周日查了菜谱去买了鸭子和配料,晚上煲上,炖一晚上刚好。
紫砂煲就是这点方便,萧宁可没办法像吴怡那样专门腾出时间来看火,做饭对他来说不可能是消遣。
但当他早上爬起来打开盖子时,浓郁的香味一下击中了他,那种香味已不仅仅只唤起嗅觉和味觉,更像一只慢悠悠的调子,满足慵懒地敲开了一天的生活,暖得萧宁有几分不知所措。
小黑也醒了,扒拉着主人的小腿,叫唤着肚子饿。
萧宁吸吸鼻子,让这只能意会却无法言传的味道充斥自己的胸腔,转过身去安抚小黑,替它放了满满一碗鸡肉味的猫粮,“好吃吗?”
吃得唔唔唔的小黑明显没空理他。
摸了摸小猫的头顶,回头去就着这份热腾腾的老火汤简单吃了几片吐司,萧宁另装了保温桶,写了张便签,连着那盆小盆栽一起放到了单海鸣门口,这才上班去了。
早上十点,单海鸣走出电梯。
他一眼就瞄到自家门口墩了东西,走近一看是个保温桶和不知是啥的植物。
弯身捡起上面的便签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鸭子汤——你对面的邻居。”
单海鸣看了看手上拎着的保温桶,突然笑了起来,他眉梢扬起一片少年人那种不屑遮掩的愉快,然后他反应过来般地左右瞧了瞧,四周自是没有人的。
他好像有些高兴又有些烦恼,呆了片刻,眼里带着点别样的意味,把便签放进自己口袋,一手提保温桶一手抱着花盆,用手肘推门,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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