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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而用心,却是世上最为难得的事情。
吴怡起身,替两人各倒了一杯纯净水,“海鸣很早前就不怎么回家了,我也少了很多机会为他煲一碗汤。”
说到这里萧宁也明白了,单逸松找他谈完话后,就轮到吴怡了。
萧宁握着玻璃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你不用那么紧张。”
吴怡偏过头,发梢拂过她的肩头,很是风情,“海鸣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孩子,我从来都不忍心干涉他的决定。”
不忍心?
这个措辞实在让人回味。
“逸松对你老有怀疑,可我相信海鸣,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吴怡垂下眼帘,放下杯子,“我们家的情况你大概也察觉到了,有些复杂。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海鸿是逸松和他前妻生的。
我进门的时候他才五岁,那时我就有了海鸣。”
她双手抱胸,看向萧宁,“现在想起来,五岁孩子想法很极端是正常的,就算海鸿这么早熟的孩子也是一样。
逸松和前妻的感情一直不好,海鸿也知道。
当他的母亲才去世,逸松就娶了我,所以他觉得……”
萧宁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
吴怡笑了一笑,“我必须承认,那个时候我年纪也不大,更不知道如何和一个对我充满怀疑与敌意的孩子相处,就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
直到我生产那晚上,那孩子跑了出去,差点走丢,一连失踪了两天。”
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小孩子的心机已不可考,事情早就过去了那么久,追究一个孩子也没意思。
“他的父亲很难受,我也是。”
吴怡回忆着道,“也许是因为我和海鸣拥有得太多太完整了,对着那么敏感的一个小孩,不由得我不心软。
海鸣大约是受了我的影响。”
她道,“本来不管别人怎么怀疑,我不图什么,只希望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在一起,逸松爱海鸣,也爱海鸿,对海鸿他还多了一份愧疚之心,可是海鸿疑心太重了。”
说完她又笑了笑,“你明白了吗?”
萧宁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了。”
虽然多少明白了点现状解除了疑惑,可他的心情也随之郁闷,这俩父母有需要让单海鸣为他的家庭做到这种地步吗?且不说随便找了个人来出柜,以前的表现呢?和单海鸣相处下来,萧宁绝对不相信单海鸣以前会是那么纨绔子弟的一个人。
也不是说他为单海鸣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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