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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眉毛竖起来,“来干嘛?”
“探病呗,我说了我在陪朋友住院,不然离家这么久不好交代。”
他拍了拍枕头,让图南靠上去,安抚他,“看在骨头汤的份上?啊?”
这时段早市都不一定有人开门做生意,好的筒骨也难买,更别说还要料理了。
他中午去食堂吃了一顿医院的饭,实在是一言难尽,平时吃香喝辣的某人自然是宁肯绝食了——图南自己都瘦成一把骨头。
天刚黑,徐母风风火火地提着一个大保温盒来了。
图南是个生人勿近的脾气,徐嵩沅原来还给自己娘打了预防针,说他这个朋友生病久了,脾气不是很好,徐母宽宏大量表示年轻人嘛,不碍事。
谁知徐母一进门,图南本来歪歪斜斜靠着的立刻坐正了,巧笑倩兮:“阿姨,不好意思让您大老远过来。”
徐嵩沅眨眨眼,有点意料之外。
不过转念一想,图南能混成今天这样,总不可能是把谁都得罪光,他原来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图南在桥东街是怎样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他从来没有问过,像是不敢回头看游戏关卡未触发的陷阱。
图南生得好,徐家从上到下都有些颜控,徐母一看图南脸瘦得只有巴掌大,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妇女最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立刻心疼得不行,对徐嵩沅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她自来熟地坐在床边,亲热地拉着图南的手连珠炮地问:“伤哪儿了?医院的菜吃得惯吗?你家住哪儿?家里人来吗?”
图南笑笑,没说话。
他平时这个表情,代表的是“我懒得搭理你”
,这时候,在徐母光芒万丈的圣母光环下,就有点“只是未到伤心处”
的意味了。
徐嵩沅插到二人中间,说:“妈,人家是病人。”
徐母立刻醒悟,把带来的大食盒打开,里面不光有一大碗骨头汤,还有他们家年菜总共装了三大碟,鸡鸭鱼肉连年前他舅妈给的酱菜都带来了。
徐母怪儿子,“你说你早点说,家里还能把海参给烧了。”
图南笑眯眯地乖巧道:“谢谢阿姨。”
一切停当之后徐母觉得自己有责任在这里唠唠嗑活跃活跃病房气氛,先是和窗边的老爷爷侃了半天养生,转过头来逮住图南,“图南是哪个学校的啊?”
图南张张嘴,还没开口,徐嵩沅道:“妈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问问怎么了?”
徐母眼睛往徐嵩沅身上瞟,“诶,你今天怎么回事,老跟我顶嘴?”
图南说:“阿姨,别生气嘛。”
他扭头看着徐嵩沅,说,“阿沅,我的点滴快滴完了,你能帮我叫一下护士吗?”
图南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当然,以牙还牙,他也是连名带姓称呼图南的。
后来图南从学校里那个图南变成“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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