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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川气恼的说道,“你这是在把我向外推么?我难道在你心理就那么靠不住?你别想那么多了,我马上送你回去治伤。”
说着站起身,把周礼拉上自己的肩膀,就要背他出去,这时连清才发现,刚刚被周礼坐过的床上,已经满是血迹,心下就是一惊,没想到他会伤的这么重,赶紧阻止程文川再动他,先是把门关上,把程文川拉住,“你先把人放下来,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你这样动他只怕会伤口更重!”
说着,又接了一杯水拿给程文川,“你给先他喂点水,我来想办法!”
程文川心里虽然又着急,又心疼,可见到那么多的血,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喂周礼补水,而且他现在确实需要水!
见他情绪不再那么激动,连清才走到谢亭歌身前,双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摸着,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身体的每处,眉头紧锁,脸色比起周礼的也好看不到哪去。
谢亭歌见他如此,只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间重重的吻了下去,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抬起,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吓坏了吧。”
连清只觉得心里不酸,狠狠的抱住谢亭歌,眼前渐渐湿润,他是第一次有失去一个人的错觉,那种感觉是他一辈子都没体会到的,焦虑,烦躁,心仿佛要从嘴里跳出去,脑子里根本想不出太多的东西,更多的是想哭。
谢亭歌只是安扶的抱着他,手掌摸着他的头,让他平静下来,脸颊紧紧的挨着,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让人感到塌实,安心。
心理终于舒服了一些,连清才抬起头,不着痕迹的吸了吸鼻子,“外面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出去安全吗?”
谢亭歌看了眼床上的周礼,点头,“他都这样的,没道理现在不是安全的。”
连清点头,“你能不能先用法术帮他止血?我怕他这样移动会失血过多。”
“不能。”
谢亭歌摇头,连清惊讶的看着他,刚想说什么,他便开口,“但是我能把他带到他要去的地方,这个地方你们都去不了。”
连清疑惑的仰起头,“我们都去不了的地方?”
床上的程文川走过来,“不要再说了,他需要治疗,我知道你肯定能帮我们的,你把他带走吧,谢谢你。”
程文川的洒脱让连清再一次对他另眼相看,谢亭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对连清说,“这个地方你们不能再呆了,带着他去我们那,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回去,等着我。”
说着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连清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舍不得他离开,可现在要以大事为重,还是应承着,“你去吧,早去早回。”
谢亭歌是他们都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人,程文川站在连清身边,手指背在身后,用力的搅在一起。
床上的周礼被一团光渐渐包围,谢亭歌走过去,对着连清说,“一定要等我回来。”
见到连清点头,他才一扬手,床上的周礼与他都消失不见,房间又恢复了平时的光亮,程文川慢慢的滑下去,完全瘫软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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