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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要出手吗?”
紫薇挑了个银丝镀金飞凤钿,扇形的银丝网前贴着三只雕金的凤凰,凤凰尾羽上两红一白三颗宝石并列镶嵌,每个凤凰嘴上垂着一串珍珠长穗,每串珍珠流苏都分成两层,每层中间都用红宝石雕成的福字隔着,底座也是红宝石雕刻而成。
紫薇将景娴的头发分成两缕,缠在飞凤衔珠钿上,发髻后面用银夹子固定好,脑后的发丝分成两个扁平的发髻,分出一律辫成小辫子缠绕在两个发髻中间。
景娴扫了一眼首饰盒,指了一根通体由羊脂白玉雕成的梅英采胜簪:“就这根簪子,再加上那朵蓝宝石翠羽蜻蜓头花,时近端午了,最后加上艾草状的绒花就好。
紫薇觉得我残忍吗?”
紫薇拿着簪子在景娴的头发上比划了一下,最后将簪子插在头顶发髻的左下方,蓝宝石翠羽蜻蜓头花戴在了簪子的正上方,而绒花则插在前方靠右的位置:“这后宫之中,哪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皇额娘不过作壁上观,就算推波助澜,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紫薇的手艺真不错,这辈子能和你当母女真是幸运。”
景娴拿起镜子左右看了一下,满意的说道。
紫薇在铜盆里用温水将手洗干净:“皇额娘可别夸我,我只不过是尽尽孝心罢了,要说这梳头的手艺,谁赶得上皇额娘身边的绿意?”
“恐怕金锁还是赶得上的吧,金锁这丫头好久没陪你进宫了?”
景娴好奇的问道,“前段日子不是和你形影不离吗?”
紫薇将手在毛巾上擦干之后无奈笑道:“这女大不中留啊,金锁给我告了假,替富察皓祥照顾母亲去了,不过皓祥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也算知恩图报。”
景娴想了想,记起富察皓祥是谁了:“那皓祥虽然是硕王府不得宠的庶子,但好歹是上三旗贵族,金锁想要嫁进去……你可以把她弄到我身边来,我指给富察皓祥,至少也是个格格身份,等生了孩子,侧福晋是跑不了得。”
“金锁是个实心眼的,现在只是一味的想要报恩,心思不在这上面,恐怕我说要将她嫁人,还得抱着我哭一场呢。”
紫薇笑着摇摇头,“真要有这一天,肯定是要麻烦皇额娘的。”
景娴摆摆手:“金锁这丫头就是实诚,我看着那忠心的丫头,心里也欢喜,到时候肯定是要帮上一帮。
不过金锁的性子不适合大家族,如果不是真的倾心于富察皓祥,找个殷实的小户人家做大太太要幸福许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
紫薇伸手扶起景娴,“去慈宁宫?”
“去找太后问问那个什么新月格格的事。”
景娴嫌弃的皱起眉头,“那个努达海真是个蠢的,皇上明明让他延迟发兵,就是想把端王府一家人拖死,他那么急着表功,居然救下了端王府的两个孩子,真是麻烦。”
景娴在经过容嬷嬷的时候,将另一只手伸出来,递给容嬷嬷扶着:“紫薇,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麻烦的是那个克善,若只有个格格,就让她在宫里面陪着太后礼佛,等孝期过了嫁出去就好了,结果留了个嫡子,端亲王一脉在盛京还有旧部,这下子克善至少也得承袭个郡王以示朝廷恩赐,皇阿玛一定很难受。”
紫薇苦笑着摇摇头,“这努达海真是个蠢的,我看着他的夫人还不错。”
“就是对儿女太宠溺了一些,一双儿女不谙世事,她又沉迷于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中,早晚会出乱子。”
景娴露出讽刺的笑容,“男人的话能信,猪都能上树。”
紫薇微笑道:“倒也不是真的不可信,若是交织着其他什么,也是有可能的,福伦大学士不就是为了讨好皇阿玛宠妃的表妹,侍妾什么的都遣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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