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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此就算是结束了,转眼,也就到了要秋收的时候了。
夏明明也从老家赶回来了,下车就直奔夏维维这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进门看见夏维维床上的被子,立马瞪大了眼睛:“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自己买的棉花,我运气好,你不带我去省城,我就自己去了,然后正好遇上革委会的干部出事儿,我就帮了一把手,黄同志的媳妇儿为了感谢我,就送了我棉花票和布票,还有钱呢。”
夏维维很得意,拿出一张大团结在夏明明眼前晃了晃,剩下的她全都塞到小箱子里去了,画着隐匿符,塞在床底下,每天半夜三更需要起床钻下面补一遍儿符纸。
夏明明皱了皱眉,让她仔细的说了一遍儿,夏维维已经说过好几遍,对王国栋,对罗队长,对王大夫,还有苏蕊,还有罗大叔,还有村子里八卦的大娘大婶们,她每次都要坦荡荡的将自己的功劳大大的宣扬一下。
一来是为了给手上的东西一个出处,二来也是给自己找个背景——她和革委会的人有关系,那些想要找茬的就总得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所以再次说起来就是十分流畅,现在已经是一点儿漏洞都找不出来了。
夏明明面色十分复杂,还以为自己不在妹妹说不定会受欺负,结果呢,她不仅没受欺负,还活的十分滋润,这可真是……心情略复杂。
再听到夏维维拜师学医的事情,夏明明就更不不解了:“王大夫也不是没有儿子闺女,为什么要教你学医?”
“大约是我有天赋?”
夏维维其实也不知道,她之前也没想过自己能一次性成功,可她想不到缘由,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得益的是她自己就好了。
“你给我带了啥回来?”
夏维维岔开话题,夏明明忙打开包袱:“给你带了件儿棉衣,大哥留在家里了,咱爸的厂子招工,他考上了。
本来我也想去试试的,都考上了造纸厂的职位了,不过后来被人顶替了。”
夏维维皱了眉,夏明明却是摆摆手:“咱们家本来孩子多,能有一个留在家里已经是很好了,我被顶替就顶替吧,反正咱们家也没什么能拿来送礼的,大哥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又借了下布票和棉花票。”
“不用替我可惜,正好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还能多陪你几年,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再回去考就是了。”
夏明明笑眯眯的说道,她和夏红军,本来就只能留下一个人。
虽然她考中了,但条件不符合,名额也就不稳当,被顶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爸妈给大哥说了一门亲事。”
一边打开包裹,夏明明一边说道:“是咱妈厂里的女工,普通女工,现在一个月能拿十八块钱工资。
大哥看着不是很喜欢。”
“喏,你先试试,要是不合身,我就再给你改改。”
夏明明说道,夏维维忙接过来,其实她已经做了一件儿棉袄了,还挺厚实。
不过,既然是家人的一番心意,大不了她将那件儿送给夏明明嘛。
可惜夏明明不要,她自己也有棉袄,只让夏维维自己留着穿。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的话,夏明明又急着回自己的大队,趁着天没黑,就各自分别了。
“各队员注意,各队员注意!”
一大早,夏维维就被村里的大喇叭给吵醒,罗队长的声音在喇叭里面有几分失真:“从今天开始进入抢收,分为两队,一队掰玉米,一队运玉米!
女同志掰玉米,男同志运玉米,每天都是十个工分!
各队员注意……”
夏维维翻身坐起来,抱着黑金亲一口,黑金奶声奶气的哼唧了两声,拱到夏维维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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