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有病,所以答应过来帮我这个忙。
他是我的好朋友,你放心他嘴巴很严,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绝对不会说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阮筝很想直接掐死徐天颂。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世上会有男人在跟女人上床前,把医生都请进家里来吗?如此直白地告诉对方因为想要上自己,又担心她会发病,所以才把人请来坐镇?这算什么,如果一会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办到一半的时候她哮喘病发了,难道李默还要进来看着光身子的她进行治疗吗?
阮筝的脸色青白不定,因为极度的震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白而干裂,整个人就像一朵枯萎的花。
她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徐天颂,一个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眼神充满了讽刺意味,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另一个则是一脸柔和的表情,他慢慢向自己靠近,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然后开口道:“阮筝,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阮筝心想,我他妈当然是有病了。
我要是没病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呢?她用力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徐天颂的身影又多了几个。
一个两个重叠在了一起,一波接一波地向自己涌过来。
原本就发沉的脑袋晕得更厉害了。
阮筝伸出手来,想把徐天颂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拉下来,可她刚把手举到半空,眼前的世界就飞速地旋转起来。
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徐天颂的脸就贴在离她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就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像。
徐天颂颇有些无奈,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阮筝,又摸了摸自己发胀的下半身,苦笑道:“怎么我一来兴致你就病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费这么大的心思,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动心。
十七年前那个一脸乖巧懂事眼睛里满是警惕之色的小女孩,终于有一天长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徐天颂不知道阮筝是什么时候走进他心里的,他只知道她就像自己身上的一个刺青,擦不去抹不掉,已经深入皮肤渗入骨髓。
除非他做全身的换血手术,否则这辈子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了。
徐天颂将阮筝零乱的衣服整好,然后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转身给隔壁房间的李默打电话。
李默过来的时候穿着一身浴袍,头发还有些微湿地搭在额头上。
他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的阮筝,对徐天颂露出不屑的表情:“你把她弄死了?”
“我还没开始。”
徐天颂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她也没死。”
李默一边翻阮筝的眼皮一边问:“那她怎么成这样了?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我也没怎么听到这里有动静。
等等,时间也不太对吧,你们上楼才多久。
徐天颂,你果然老了。”
这最后一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徐天颂终于露出了凶相:“少废话,再多说一句老子把你大卸八块。”
“欲求不满的男人都跟你一样,最喜欢恼羞成怒。
她看起来不像哮喘发作了,是不是被吓着了。
你那玩意儿尺寸大到能把一姑娘吓晕的程度?”
徐天颂是知道李默的,这家伙向来口无遮拦,身为医生对人体各大器官已是了若指掌,所以一般人提起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地方,他却可以毫无障碍地说出来。
他谈论起那方面来就像普通人谈论天气一样平常,甚至更为自然。
徐天颂强压下揍他的冲动,淡然道:“我打了她一巴掌,或许跟这个有关。”
“禽兽。”
李默回头扫他一眼,“以我多年的经验来说,一巴掌应该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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