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姓书生哈哈大笑,眸光落在牡丹身上,有道,“要不是家里养了那只河东狮,牡丹姑娘也不至于一直流落风尘。”
“公子见笑了。
牡丹不敢。”
牡丹抿唇,笑容恰到好处。
看不出喜怒悲哀。
月娥转着手中的酒盏,道:“罢了罢了,咱们不提那陈季常了。
周兄,王兄,小弟敬你们一杯!
今日能和两位兄长相识,实在是小弟的荣幸!
今日两位兄长的一并开销都由小弟来出了!”
两人纷纷道谢,与月娥又亲近了几分,又谈了一会儿诗词,喝了一些花酒。
月娥起身告辞,那周王二人却是搂着一旁的姑娘动手动脚。
月娥笑问:“时日不早了,两位兄长怎么还不家去?不怕家中嫂夫人担忧吗?”
“正是时日不早,才不归去。”
周姓书生露出下流的笑容,“何况,我与你王兄又不是季常,何时家去,留宿何处,岂是妇人能过问的?倒是花兄,你匆匆离去,不怕冷落了你身边的佳人?”
“哈哈,周兄此言,说到小弟心坎上了。
倒是小弟糊涂了。”
月娥朝两人作揖,又对牡丹道,“我并非是要冷落了牡丹,只是怕唐突了牡丹。”
话音刚落,周姓书生大笑起来,一旁的方脸男子也露出笑来。
唐突一个青楼女子?这怕是他们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但也不是没有人这么说,有时候为了博得花魁娘子的青睐,故作一番谦谦君子也是有的。
结合之前月娥念的艳词,以及她对陈季常的态度,周王二人认定了她是同道中人,只当她也是存了那样的心思。
从春花阁离开之后,月娥也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因赶紧赶回了濯锦池,好生一番沐浴才合眼歇去。
待月娥入睡后,仙君方才现身,他哪里不知道月娥的打算与计划?又哪里不知道春花阁那等地方,并非月娥能去的地方。
可恨他无法插足和离之事,否则她又得从头开始!
他能做的便是静静地守在她身边,她去哪里,他便悄悄跟随。
月娥不知,前世她是宝钏的时候,独身一人去到玉门关,正是仙君暗中相随,这才能平安抵达。
乃至后来,她潜入西凉营盗取兵力部署图,虽说她学了奇门八卦,与一身武功,但若不是仙君相助,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取得。
她更不知道,每次入睡后,他总是守在她的床前。
他受够了她每一世的丈夫。
又是那么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离开,她便被谁占了便宜去。
即便,这凡体肉胎并非是她的本体。
就如上次,他因伤重未痊愈,陈季常便偷亲了她一下——仙君面沉如水,一腔怒火如何也按捺不住。
第二日醒来,小初便送来了柳家大哥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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