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珂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极淡的熟悉感,他知道自己以前定然没见过她,可却总觉得有点儿熟悉,所以冒昧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陆小琬惊异的一挑眉:“见到陌生姑娘便要求交个朋友,这难道便是长安城的礼节?这样恐怕不妥罢。”
陆小琬拉着张二嫂子便往钱庄里走去:“日后若是有缘,定然还会再见,可如此冒昧,小琬也知不妥。”
张二嫂子挣扎着被陆小琬拖进了钱庄,回头看看那青衣公子还站在钱庄门口注视着她们,不由轻声在陆小琬耳畔埋怨:“方才那人可是齐家的三公子,别人巴结他还来不及,你倒是好,自己把他推开了。”
见了张二嫂子一副着急模样,陆小琬不禁失笑道:“张二嫂子,你不用这么着急。
他乃富家公子,我现在落难,与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何苦自己凑上去让人觉得轻贱?再说我也暂时还没有去结交他的必要,若是到时候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我自然会想法子重新认识他,你这个大可以放心,还是先安安心心把银子给存了罢。”
张二嫂子见陆小琬神情笃定,也不知道这位姑娘究竟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领,竟然连齐三公子都不放在眼睛里,也不敢多说什么,把三十两银子存进了钱庄,拿了收据便和陆小琬走出了钱庄。
齐三公子的马车还停在钱庄门口,陆小琬心里知道他还坐在马车里边,故意眼风儿都不送一个,目不斜视的跟着张二嫂子往前边走。
她知道齐明珂会在马车帘子后边看她,可她就是不理睬他,他有钱又如何,自己以后一样会很有钱,她不想给别人印象,自己看见有钱人便赶着上去,即便是他自己先提出来说要交朋友,她也不能忘乎所以的顺着杆子上去,总得要有个矜持的过程,这才会让他不看轻了自己。
齐明珂从马车帘子后边觑着陆小琬和张二嫂子走过去,心里不住的翻腾,他齐明珂在长安城里也算是有名的角色,虽然家中是经商发家,可早已捐钱买了爵位,脱了商籍,所以他的身份不说贵不可言,但还算是有些地位的,家中最不缺的是钱,平素最不缺的是女子的青睐,而今日遇到的这位陆姑娘,却是恁大的架子,偏偏不屑理他。
这位陆姑娘穿着实在富贵,照那衣裳的精致程度,长安城里头的贵女们也没几个穿得起的,可往头上看去,却素净得没有一支饰物,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真是让他猜不透,而且她的脸总让他觉得有种熟悉感,自己都弄不清楚在哪里见过她。
照理来说,这样美貌的女子,看了一眼总会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可他就是记不起是在哪里记过她了。
“难道是在梦里?”
齐明珂坐在那里喃喃自语,猛然间起身撩起帘子往外边看过去,长安街头人来人往,早已不见了那位陆姑娘的身影。
☆、慧眼识得一桶金
陆小琬跟着张二嫂子走过一条街,眼睛瞟过去,街对面竟然有一家卖各式鲜果干果的铺子,心中大喜,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都没吃到过零嘴了,好不容易看见了这种铺子,怎能就此错过?所以也不管张二嫂子在一旁唠叨“这铺子里东西很贵”
,拉了她便往铺子里走。
走到铺子问了下价格,确实贵,贵得让陆小琬咋舌不已。
她最喜欢吃的杏脯,在这铺子里竟然要二百铸钱一斤,张二嫂子扯着她便往外边走,一面低声说:“这里的杏脯都是大批量从南边收过来的,味道也不怎么样,你若是想要吃杏脯,我们那胡同后面有一个王家阿娘,她做的杏脯味道可比这里卖的要好得多,价格便宜得很,还只要五十个铸钱一斤呢。”
陆小琬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果真?”
“真的,我骗你做甚?”
张二嫂子絮絮的说:“你是大家小姐,都不知道这些铺子黑心得很,分明最多不过是几十个铸钱一斤从南方运来,摊上运费人工,运到到这里便翻了几倍,还不就是仗着这里店面位置好?王家阿娘没钱租店面,都是自己做了些存在家里,我们这些街坊领居逢年过节的娶买一些,自然要便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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