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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陆小琬鼓动着她:“不是说好了的?”
“不行,我父亲的周年还没满,我好歹得要守坟守满一年才能动身。”
孟酒酒难过的摇了摇头:“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
陆小琬叹了一口气把一堆铸钱和银子交给了她:“那你到时候来找我。
我倒了长安会托人给你带信儿来的。”
握住那个钱袋,孟酒酒黑亮的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小琬,我会来找你的。”
“那我们长安见。”
陆小琬向她挥挥手,轻快的走了出去。
踏月而归,银色的月华如水照着回家的山路,马蹄声在曲折曲折的山路上“得得”
作响,仿佛是一曲美妙的歌谣,想着明日便能轻松上路,陆小琬的心情格外轻快,恨不能眨眨眼就能到天亮时分,背着包裹骑马上路。
回到酒肆,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没有灯火,该都是睡下了。
陆小琬牵着马轻轻的迈步走进后院,把马系在马厩里,添了两把草料,摸了摸马儿光滑的鬃毛,亲昵的在它耳边说:“多吃点,明日好有精神上路!”
“表妹,你明日打算去哪里呢?”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陆小琬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司马相如手里提了一个灯笼,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见她回过头来,司马相如把那灯笼挂在马厩的横梁上,一张脸凑了过来:“表妹,你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不如跟着我和你姐姐回我家乡去罢。”
这是什么话?跟着他回老家?回他老家做什么?他好饭好菜的供着自己,然后找户人家把自己卖出去?陆小琬暗暗捏紧了拳头,心中怒火腾腾而上:“姐夫,你为何对小琬这般照顾?小琬就不去打扰姐姐和姐夫了,我自有自己的去处。”
司马相如拂了拂衣袖,故作潇洒的把手背到身后,眼睛盯着月下的美人,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浮的笑容:“表妹,你跟了姐夫回家,姐夫纳你做平妻,你和你姐姐效仿前世娥皇女英,岂不又是一段千古佳话?”
没想到这司马骚男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娥皇女英,他以为他是谁?只要是个女的便要倾心于他不成?陆小琬一口气险些没有提上来,闷在胸口好半天没,没有出声。
“表妹,你害羞了?”
司马相如往陆小琬身边靠了靠:“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给姐夫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想我司马相如一表人才不说,文才更是天下闻名,以后得了推举,定然前途……”
话音未落,就觉得手上一紧,低头一看,陆小琬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由眉开眼笑:“表妹,原来你确是心仪于我的,不用这么着急,我……”
司马相如一身骨头都软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一双眼珠子望着陆小琬动也不动,就见陆小琬抓住他的手,身子一弓,还没弄得清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便已经被甩到了马厩里边,身边传来草料和马粪交织的味道,还有马尿的骚味儿,那种咸涩的气味直冲鼻子,让他差点没有呕吐出来。
扶着草料槽子,司马相如艰难的站起来,他的脸上还很不幸的被马舔了几口,几颗马牙印子浅浅的烙在他的脖子上,还伴着马唇里流出的一线口水。
再低头看看自己洁白的衣裳,上边灰一块白一块的,似乎粘着不少马粪,还散发着一种熏臭的味道。
“表妹,你这又是何故?”
司马相如奇怪的看着避开很远的陆小琬,捏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到那草料槽子里边去?”
陆小琬心里正不爽,本想好好打司马相如出气,可他衣裳上粘着马粪真让她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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