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也只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你不是很爱她?”
他在等红灯的时候倾身,拍了拍她的脸:“小丫头,你可以猜猜看。”
她避开,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你……在用我惩罚她?”
陈绥宁唇角的弧度更深一些,却意味深长地说:“我舍不得。”
似是有些歧义,舍不得自己的妻子受伤害,还是舍不得用他做工具?佳南一愣,红灯转绿,车子依旧飞驰出去,他不再理她,转了个弯,路的尽头就是医院。
他将车子驶进地下车库,而佳南忍不住侧头去看医院的门口,他分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却始终微笑着沉默,直到将车子停好:“下车。”
佳南一时间没动,他十分好心的侧身替她解开安全带,又将车门打开,语气却严厉了些:“下车。”
停车场的灯将这个地下幽闭的世界照得分外透明,这样的地方却是最常被偷拍的地方——你看不到的角落,有时候才会藏着一双甚至数双让你觉得战栗的眼睛。
佳南低着头,脚步又急又快,身后脚步声却依然不疾不徐的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臂:“走这么快干什么?”
佳南一抬头,对上那双亮得慑人的眼睛,似乎还隐匿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愈发的恼怒,用力的挣了挣。
许是她着恼且小心翼翼警惕的表情太过生动,陈绥宁索性停下脚步,原本拉着她的手顺势滑到她腰间,侧身就重重的吻下去。
佳南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睁开眼睛只看到他含着笑意的黑亮眸子,刻意的作弄她。
她又急又气,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股腥甜的味道便在唇齿间蔓延开。
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了一下,适才还只是侧身随意的吻她,此刻却转过身,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一只手得寸进尺的扣在她后脑上,几乎将他一头长发揉乱,进而强硬的撬开她的牙齿,逼得她与自己气息交缠,却始终难以挣脱。
也不知这样吻了多久,从一开始刻意的惩罚,渐渐地沉迷,直到不能自拔,陈绥宁慢慢的放开他,只拿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低低喘着气说:“还要躲开么?”
她一张小脸通红,眼睛尤甚,显是又气又怕,还没开口,却看见一旁有人大步走来,径直走到陈绥宁面前,眼神锐利得像是刀锋:“陈绥宁,你就是这样对舒凌的?”
陈绥宁微微松开环着佳南的手,眼神懒懒的看着那个年轻人:“周总,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周毅惟冷冷地说:“你在外边包养谁、包养几个都无所谓,可她要是因为这件事难过,我不会放过你。”
他转身离开前,看了佳南一眼,眼中满是鄙夷。
陈绥宁忽然踏上了一步,半挡在佳南身前,声音甚至比周毅惟之前的更加冰冷:“舒凌都不管我的事,周总还真是操心了。
至于说起让她难过,不知道当初是谁逼得她心灰意冷。”
周毅惟眼神微微一黯,终究抿紧了唇,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开。
佳南一直站在原地,直到陈绥宁不耐烦的拉了她一把:“走吧。”
她便木然的跟着他,脑海中却一直反复出现那句话“你在外边包养谁、包养几个都无所谓”
,就连他鄙薄的目光也一再重现——心底隐隐钝痛起来……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可她知道……从此以后,她会一次次的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凉薄的,鄙夷的,别无选择,亦无从辩驳。
他亦不开口,直到在电梯口看着她选择了另一部电梯。
这一次,陈绥宁却没再拦她,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在电梯门阖上前,沉声说:“一会儿我让司机来接你。”
她的目光只是垂望着地面,金属光泽的电梯门便将这道瘦弱的身影隐匿起来了。
父亲躺在床上,依旧是老状况,佳南仔细的问过了护士和大夫,又替他擦了擦身子,一转头看到沈容站在自己身后,表情略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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