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边的酒,陆嫣替她挡了,昏昏沉沉的出了包厢,陆嫣看看时间,又看了她一眼,说:“你下班吧。”
夜风吹了吹,佳南觉得自己清醒了很多,她伸手扶住栏杆,有些迷惘的喊住陆嫣:“陆经理……你每天,都要这样吗?”
陆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不知为什么,目光里竟隐含着浅浅的同情。
“是啊。”
她一字一句的说,“佳南,这就是你以后的工作。
你要适应。”
而湖心亭的包厢内,气氛也并不曾冷淡下来。
舒凌喝了一口橙汁,忽然淡淡的开口说:“我累了。”
陈绥宁便从善如流地举了举酒杯,先干为尽,只说妻子怀孕,身体不适,便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刚刚走出来,司机的车却还没开到门口,陈绥宁看见她用披肩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忍不住说:“你很冷么?”
他顺手将自己的西服披在她的肩上,轻声说:“我自己开车来的,你等等,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那正好。”
远处明晃晃的一束灯光,舒凌眯了眯眼睛,“我还要去趟实验室,你不用送我。”
“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辛苦?”
他叹了口气,却不阻止他,只替她将车门后座打开,看着她坐进去,柔声说,“早些回家。”
听到“家”
的时候,舒凌莞尔,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忍不住说:“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
“还能有谁能让你这么兴奋?”
陈绥宁站在春夜微寒的风中,双手插着口袋,像是纵容着什么,因为浅浅的微笑着,长眉几乎斜飞入鬓,“一说起那个人,你就变了。”
舒凌心满意足的“恩”
了一声,在车子发动之前,又侧头看他一眼,仿佛不甘心,轻轻笑了一声:“许小姐……你不是一样么。”
他却扬起了头,没有再看她,仿佛什么也不曾听见。
陈绥宁又等了数分钟,门童取了他的车过来,他慢慢的踩下油门。
开到山庄门口的那条马路上,他缓缓地踩下了刹车。
林荫道上草木葳蕤,人影稀落,他一眼就看到有人蹲在路灯下,一动不动。
那个身影缩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团,像是路边的流浪猫,正瑟瑟发抖。
陈绥宁一手扶着方向盘,眸色深邃,黑得像墨一样,隔了许久,才推开车门,向那个人走去。
许佳南蹲在地上,昏天暗地的一阵呕吐之后,却并没有舒缓不适。
她只觉得自己又湿又冷的出了一身的汗,想要打电话给沈容,指尖却在微微的颤抖,连手机都握不住。
有人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她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俯□,一言不发的将她抱起来。
淡薄的薄荷香气,混合着烟味——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味道。
蓦然躺进这个熟悉的怀抱,佳南却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直觉地反应,却是惧怕。
陈绥宁的动作很生硬,他抱着她,大步的走向车子,拉开后座,几乎是重重的将她扔了进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座,踩下了油门。
开了几分钟之后,车子停了下来,他径直下了车,丢下她一个人在后座躺着。
车子一停一顿,佳南只觉得胃里又是翻天覆地的一阵搅动。
她强撑着坐起来,拉开车门,只来得及将车门打开,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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