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现在,她都不记得曹家姆妈做的那些菜的味道了。
曹家姆妈的旁边,大理石的墓碑上,贴着的照片却是一个年轻人的。
他照例是微微皱着眉,鬓角干净清爽,眸色清亮,骄傲,又善意的看着自己。
“唉,曹家姆妈真是命苦。”
回家的路上,沈妈妈还在低声念叨着,“幸好她走的时候,不知道锐锐也……”
“各人各命啊。”
沈爸爸开着车,也叹息了一句。
沈夜一直没有插话,爸爸开车很慢很稳,她坐后座,隐隐约约有空调的热气扑在脸上,有些干燥,也有些痒。
她安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黄绿相间的原野,既有浩瀚肆意的寒冷,可是也浅浅蛰伏着春意。
万物枯荣,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而曹锐,只是比任何人都早的,在本该青春热烈的时候消逝了,就是这样。
奇怪的是,现在沈夜不会像当初那样,一想到曹锐和曹家姆妈,就难受得胸闷,于是只能狠狠的哭。
很多时候,甚至她已经不大想得起这件事了。
人就是这么往前看的,她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此刻的滋味究竟是无奈,还是心酸。
第二天是初中同学的婚礼,中午在酒店吃饭,初中的同学早已彼此觉得面生,倒是有个男生老远的从另一桌对沈夜挥手:“嗨,沈夜!”
“呃?叶即景?”
沈夜有些错愕,“你怎么在这里?”
新郎新娘在挨桌进酒,乱哄哄的一片,叶即景索性坐了过来,显然是因为找到了熟人而兴奋。
“我是男方亲戚。”
叶即景笑了笑,“那天的事谢谢你啊。”
“嗯?”
沈夜的筷子举在半空中,有点摸不着头脑。
“专访嘛!”
叶即景摸摸鼻子,“罗嘉颀答应给我们杂志专访,到时候请你吃饭。”
“你不是在汽车杂志吗?”
沈夜愣了愣。
“就是有次在酒会上遇到他的。
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去打个招呼,想碰碰运气的,想不到隔了几天你们公关部就要了我的采访大纲去,看完说没问题,下星期就可以安排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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