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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些发热。
“发烧了?”
他怔了怔,抚在她额头的修长手指慢慢的下移到脸颊,下意识的唤了一句,“婷婷?”
眸色中光亮明灭不定,这样遥远的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他仿佛回到那一年的花坛边,自己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看起来乖巧的小女孩说:“你叫婷婷?”
那时她眨了眨眼睛说:“婷婷是爸爸妈妈叫的。”
罗嘉颀将文件仍在一边,打横抱起她。
站起来的时候,她的头轻轻一歪,脸颊贴着自己胸口。
明明隔了薄毛衣和衬衣,可她身上的热度这样炽热的透过来,一直渗透到自己胸口的地方,让他克制不住的抱得更紧一些。
走出了一步,他终于忍不住俯身,很慢很慢的贴近,直到看得清她额角的青筋,直到看见她微翘的唇角……然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再轻不过的一触,大约就像是柳絮轻轻掠过吧?
可罗嘉颀很快抬起头,心跳得那样快疾、那样迅猛,几乎让自己产生忐忑不安的错觉:会把她吵醒么?她会发现……自己趁她生病偷亲她么?
沈夜醒过来的时候,头一件事,就是找水喝。
床边恰好搁着一个干净剔透的玻璃杯,屋外的光线隔着并未拉全的窗帘落进来,在杯沿折射出几颗如钻石般闪亮的光斑。
她捧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吞完水,又低下头揉了揉额角,瞥到腕表时间的时候,怔了怔,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么?那……这是哪里?
嗓子渐渐的被温水舒缓之后,她皱着眉打量这件异常宽敞的卧室……或者说,休息室。
自己躺着的床是货真价实的kingsize,被套是灰色的,整个房间也是灰黑色调——布置则更简单,书橱、沙发、床而已。
这样的风格,很容易叫人想起了那个人的办公室。
她眯起眼睛看看一旁的椅子上,自己的外套挂得服服帖帖,身上……只穿着衬衣和套裙,甚至颈间的纽扣也被松开了两颗。
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她听见门锁扭动的声音,于是下意识的转头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罗嘉颀穿着深蓝色羊毛坎肩和浅灰色的衬衣,身影清瘦而挺拔,出现在门口。
他的脚步很快,一眨眼的时间,已经俯下身,微凉的手探在了她的额头上。
沈夜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他浓黑的眉毛轻轻迭了迭,片刻之后,却有些释然的微笑:“没烧得更厉害。”
“我……这是哪里?”
她张了张嘴,忽然发现他靠近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薄荷香味,有些调皮的钻进自己的鼻尖,给干裂得像是旱田一样的嗓眼添上了一丝舒服的凉意。
“外面就是我的办公室。
这——算是我的休息室吧。”
他笑笑,像是预料到她会这样问,“不过你现在得起来了,我们去看病。”
他起身去给她拿外套,转身递给她的时候,目光从上而下,落在她微开的领口上——那是他亲手解开的,就在他将她放在这里、又离开之前。
明明自己只是好意,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可是……当时的感觉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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