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怔了怔,后手肘用力去撞他,结果用力到一半觉得不妥,又收回来,愤怒地说:“放开!
我要走了!”
他不放,下颌抵在她肩膀和脖子的凹陷处,亲昵地靠着,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逗你玩。”
……只有这样,你活蹦乱跳地对我发脾气,我才能确信你还在我身边。
阮之没察觉出他那么多情绪,半晌,重新愤恨地躺下来,翻了个身,再也不说话了。
傅长川从她背后伸过手去,轻轻抱住她:“还生气吗?”
他也是难得有这样低声讨好的时候,阮之这会儿已经困了,眯着眼睛说:“那你补偿我啊。”
他低低笑了声:“要什么?”
阮之眼睛都没睁开:“盛川一号公馆的新房。”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给她几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
傅长川的手指慢慢探过去,和她的手指扣拢了,浅声说:“一个玩笑骗我几千万,你想得倒是挺美。”
阮之模模糊糊听到了,她实在困倦极了,小小打了个哈欠说:“不给就算了。”
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她睡得很快,头一歪就没有知觉了。
夜色之中,她缩成小小的一团,触手可及。
傅长川看了许久,却更加清醒了,察觉到她动了一下,可能是又做噩梦了。
他刚想探身过去将她抱紧一些,阮之却翻了个身,十分迅速地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探手去抚摸她后背,放缓了声音问:“还做噩梦?”
她的眼神还有些迷惘,怔怔看着他,语焉不详地说:“我又梦到你被砍伤了,一直在流血……”
顿了顿,伸手去摸他的脸,不确定地说,“是在做梦吧?”
又……
他蓦然间就笑了,侧过头,不偏不倚吻了吻她的掌心说:“是做梦,我没事。”
她就放心地“哦”
了一声,缩回了手,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阮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脚上的伤口。
急匆匆爬起来,想要拉开纱布,又怕还在流血,只好下床,单脚蹦向客厅。
门拉开一半,就听到傅长川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不大,也很从容笃定:“……嗯,人还好……这两天会在我这里。”
一转头听到卧室有动静,才看到她起来了,说,“她醒了,我不和你多说了。”
阮之一听就知道是杜江南,急忙摆摆手说:“我和他说话。”
“……你等等。”
傅长川便把电话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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