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还听说好多富一代都相中她了,想要给自己儿子辈的牵线呢。”
蒋欣然感叹说,“这真不是我们这种演戏的能比的——你说什么?”
阮之就放慢速度,又用口型说了一遍:“你不知道吗?梅静就是傅长川的青梅竹马啊。”
此时的傅长川刚刚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按下内线让连欢进来:“她的病房是几号?”
连欢怔了怔:“您要去看阮小姐?”
他松了松领口,解下领带扔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嗯,去看下。”
连欢是真的体恤阮之,也担心昨天闹成那样,今天俩人见了面都下不了台,于是委婉地劝说:“……可是阮小姐今天刚做了手术,要不还是等两天,等她好些了再去吧?”
傅长川沉吟了一会儿,不答反问:“她那个手术之后是不是不能说话?”
“……是的。”
连欢头一次看到傅长川嘴角竟然浮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和温暖无关,只是孩子气的促狭,淡声说:“那就是说,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只能听着。”
“……”
连欢愣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忽略这句话,“那我去准备点东西。”
傅长川喊住了她:“不用准备,我一个人去。”
傅长川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边叽叽喳喳的很热闹。
他的脚步顿了顿,伸手扶了扶手里捧着的百合,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来开门。
优优一见到傅长川站在外边,怔了怔,下意识地回头说了句:“傅先生来了。”
病房里立刻一片死寂。
傅长川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瞬间静止的世界。
蒋欣然在小餐桌边吃水煮的蔬菜,优优还站在门口,还有两个估计是阮之的同事,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仿佛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么多人里,只有靠在床上的阮之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怒目看着他,顺手就抄过手里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傅长川妥妥地接住了,对旁人微微颔首:“不好意思,我想和前妻单独说几句话。”
大伙儿十分识趣地纷纷站起来,表示要告辞了,只有阮之嗓音含糊,愤懑地发出呜呜的声音,隐约能听到是在叫“优优”
。
优优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到她身边,问:“你说什么?”
她不顾伤口痛得死去活来,叽里咕噜又说了一通,优优一紧张,脑门都冒汗了:“我听不懂。”
“她说让你把我赶出去。”
傅长川好整以暇地走到病床边,插上了鲜花,十分温和,“不过你不用理她,先出去吧。”
优优如蒙大赦,十分抱歉地对阮之说:“傅先生让我先出去,那我出去了。”
……
转眼间病房里走得干干净净,只剩阮之和傅长川,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药袋里药水滴下的声音。
阮之还想努力说着什么。
傅长川压根都没打算去听懂她说的话,不顾她的避让,伸手去抚了抚她的额头:“没发烧吧?脸怎么这么红。”
阮之用力往后一仰,顺手打开了他伸出来的手,脸颊滚烫。
许是因为刚才奋不顾身地说了话,现在嗓子又痛得像有小刀子在用力地剜着肉,可是她在傅长川面前从不愿示弱,只能忍着,眼眶微微有些发酸。
僵持了数秒,阮之忽然想到了一个沟通的方法,迅速地从床边抓过了纸币,刷刷写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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