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想见,这三个月他在北平,无法与她通上消息,小姑娘独自受了多少折磨。
他的心微微抽痛一下,伸手递了块手帕给她,却笑道:“那我偏要勉强你见一见那个‘别人’呢?”
星意没有去接他的手帕,转过身定定望着他,然后啪的一声,在他脸上打了一记巴掌,一字一句:“叶楷正,该说的话我同你说了。
我可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我见谁,我便去见谁。”
这一记巴掌当真是又清又脆,肖诚站在车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真吓了一跳,却不敢回头去看。
因为车子里两个人僵持住了,肖诚连忙冲一个侍卫招手:“去将廖先生请出来。”
叶楷正是被这一下打蒙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星意握了握拳,看他面无表情瞪着自己的样子,眼泪扑簌一下流了下来,可她又不想示弱,伸手擦了擦,努力说得平静:“这一巴掌是
我打的,你若生气,就毙了我好了。”
叶楷正倒气笑了,一时间又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听到车外有人拉开了车门。
廖诣航一下子就看到妹妹哭着坐在车里,叶楷正在她身边正板着脸,吓了一跳说:“小妹,谁欺负你了?”
快有月余没见到大哥,星意一下子就从车里下来了,眼泪更是止不住,抱着大哥手臂哽咽说:“大哥,我要回家。”
廖诣航才从野外作业回来,一身泥一身土的,下意识地觉得妹妹被欺负了,当下跨上一步说:“你对我妹妹干什么了?”
他是文弱书生,只是长得高一些,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已经豁出去了。
叶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兄妹,微微扬了扬头,似乎不想再同他们说话了,径直就往屋里走过去,只吩咐肖诚说:“把廖先生、廖小姐都请进来。”
这样冷的天气,倒把肖诚急出了一身汗。
怎么请?一位是政府要员、大学教授;另一位就更不用提——整个两江谁敢二话不说就打叶楷正一下巴掌,却只是把他气得下了车,连重话都没说一句。
他怎么请?人家不愿意,他还敢绑着他们兄妹进去?
廖诣航还在安慰妹妹,肖诚只好硬着头皮说:“两位进去再说吧。”
廖诣航愤怒地推了下眼镜:“我妹妹被欺负成这样,我还要进去聆听你们督军教诲吗?!”
肖诚无言以对,良久,才压低声音说:“廖先生,
军座只是请廖小姐上车,到了这里,是廖小姐打了他一巴掌,并没有别的事。”
廖诣航目瞪口呆了一会儿,问妹妹说:“就是这样?”
星意吸了吸鼻子:“嗯。”
“那你哭这么厉害做什么?”
廖诣航牵了妹妹的手,松了口气,“行了行了,先进去吧。
外边太冷。”
“我不想进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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