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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就是妥协。
她想起那个电话里,叶楷正告诉她,做好自己能做的事,便是问心无愧。
他说有些事未必那样顺利,击掌的时候对方不一定配合,可你的手要一直伸着,才会有成功的机会。
可现在,他已经缩手了。
真可笑。
他凭什么这样说?
一阵寒风吹过来,眼睛略有些酸痛,仿佛眨一眨就要落下泪来,星意深吸了口气,抱紧了手里的书,迈开步子往实验室走去。
秋日傍晚,课毕,博和医校门口三三两两地走出了下课的学生们。
“星意,明日休息,今天放学又早,咱们去采芝斋看看,没准他家还有塔糖和麦芽饼呢。”
短发圆脸的女孩回头对不远处的同伴提议,“我好久没吃了,想吃得紧。”
廖星意刚刚整理好斜挎的布包,赶了几步追上傅舒婷,笑笑说:“好啊。”
和班里那些一气剪了长发的同学不一样,她的长发还留着,编成两股辫子,垂到胸前。
只是这两日的刘海略有些奇怪,在眉毛往上一寸左右,因为过短,倒是显得一双眸子越发干净清澈。
两人手挽着手走了半条街,傅舒婷侧头看看她:“你的头发怎么还没长好?”
廖星意叹口气说:“刚才
密斯王也问我头发怎么了,我只好说是理发店不小心剪坏了。”
傅舒婷吃吃地笑:“你可别这么用功了,眼睛伤了怎么得了?”
这还是半月前的事了。
她在家中看书,廖家的宅子原本是通着电的,这几天说是发电厂的技师闹起了罢工,因发电机无人护理,便停电了。
她晚上就着煤油灯读书。
佣人不小心将煤油灯的琉璃灯罩敲碎了,她看书又专注,直到闻见一阵烧焦的味道,才晓得刘海点着了。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刘海长长短短,着实不像样,便只好自己动手,略略修剪了一下。
到了学校,果然便引起了同学们的嬉笑,连老师都注意到了,幸而星意素来是大方爽阔的个性,一律答道:“理发店剪坏了。”
她摸摸额前短短的头发,讪笑着说:“电气处也没人告知何时才能恢复,我大哥也没有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傅舒婷便停下步子,仔细端详好友,感叹说:“也得亏你长得好看,若是换了我,这头发可得被人嘲笑了。”
傅舒婷知道星意最近心情并不好,有意逗她开心,两人说说笑笑走到了街口的采芝斋,店门口不像往日那般门庭若市,傅舒婷便有些雀跃:“果然放学早,都没人排队买呢。”
采芝斋生意很是红火,每日里新做的麦芽饼和塔糖一出炉,几乎就会被一抢而光。
傅舒婷拐过街口,欢呼了一声:“今儿还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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