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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吧,也睡一会儿。”
文馨眨眨眼:“好嘞。”
窗帘拉下了一小半,起居室非常地安静,星意就斜躺在沙发上,小半张脸都埋在沙发里边,睡得十分香甜。
叶家素来是有家规的,不至于疏忽至此,任由客人在沙发上这样睡着,想来是小四特意遣散了旁人,才让自己下来。
叶楷正唇角浮现出一丝无奈,可到底加快了脚步走到沙发边,又俯下身,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看她。
米酒虽然好喝,但对于不惯喝酒的人来说,还是有度数的。
他倒也不是有意要灌醉她,只是觉得家乡的东西会令她高兴一些,谁晓得她喝得开心,却还是量浅。
他小心地展开毛毯,盖在了她身上,又轻轻抬起她的脚,小心地将鞋子脱了下来。
因是春天,她穿了长裙,一抬脚便露出了穿着白袜子的脚踝及小腿,脚踝极细,便真的只有拇指与中指一圈而已,小腿亦是纤细莹白,触手温润。
叶楷正将她的脚握在手中,竟有一丝恍惚,仿佛再无遇过这样温柔的、少女的肌肤。
只不过这样终究还是不妥,他到底还是留着些理智,将她的双腿亦放上了沙发,用毯子遮好。
一时间还是心浮气躁,他不忍心叫醒她,又不舍得这样离开,随手便拿了一本茶几上的书翻阅起来。
书是小四的,不晓得是哪个作家的作品,写的也是风花雪月的故事。
他心不在焉地读着,也算是看明白了
,讲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反抗家中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定亲,同一名家境贫寒的女学生私奔了。
作家的笔下爱情千回百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了一地,他慢慢看得专注起来,可眉心也越发皱了——如果是下属或者文馨看到,只怕就会有些害怕了,可星意睡得迷迷糊糊一睁眼,恰好瞧见他的表情,带了三分醉意,便半抱着毛毯坐起来,没带半点犹豫地,就伸了手过去。
叶家的沙发足足可以坐四个人,所以他替她盖好了毯子,便坐在她脚边,压根没挪过位置。
哪晓得她忽然就醒来了,半梦半醒的,大概还分不清状况,只瞧着他拧着眉,便笑嘻嘻地:“二哥,你不高兴呀?”
也不等他回答,食指便轻轻摁在他的眉心,认真地说,“我替你把眉毛熨平,你就高兴啦!”
指尖那样温暖柔软,眉心那点触感仿佛是一点火星,唰的一下,就点燃了他全身上下的神经。
她的指尖又顺着他英挺的眉往下滑了下去,还轻声嘟囔着说:“好啦,熨平啦!”
眉心的位置,也是一枪毙命的位置。
谁敢指着少帅的眉心?!
哪怕……只是用手指。
可叶楷正任由她胡闹,坐着一动不动,这瞬间的亲密很像一个梦,他生怕自己一动,就醒了——可世事偏偏就是如此地不遂意,他拼了命不想要醒来,就有人莽莽撞撞地闯进来,喊了声“督军”
。
肖诚刚到
起居室门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其实已经十分后悔开口喊的那一声“督军”
。
果然,叶楷正回头看了他一眼,眸色异常凌厉,廖小姐的手指原本还抚在他眉毛上,瞬间微微抖了下,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肖诚真的是恨不得慢慢缩回去,缩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军靴一扣脚跟说:“督军,汪部长的电话。”
“让他晚点再打来。”
叶楷正一字一句地说。
肖诚巴不得他吩咐自己做事,连忙回了个礼就跑了。
星意默默收回了手指,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和煮熟的肉一样,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微咬了唇,又裹紧了毛毯。
“真是抱歉,中午让你喝太多了。”
叶楷正抢在她前边开口,他虽是竭力镇静了,到底还是带了浅淡的喜悦,“怎么,觉得我和你哥哥很像吗?”
星意用手把脸捂住了,她哪里听不出他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可是理智回来了,还怎么装疯卖傻?手腕的地方有淡淡的热度传来,微微有些粗糙的地方应该是他握惯枪的茧。
那个力道轻柔又执拗地把她的手拉下了:“没关系,不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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