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到参谋部外,天气有些冷,顾岩均将自己的呢大衣脱下,披在妻子肩头。
车子已经等着了,亮着前灯,慢慢驶过来。
侍从站在不远的地方,他压低声音,看着车子:“文雨,如果你弟弟,我是说叶楷正……死了。
你会怪我吗?”
他的妻子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侧脸十分漂亮,却又
异样冷酷:“你还有工夫想这个吗?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徐伯雷比较重要。”
整个小小的下桥已经风声鹤唳,街面的小店早已经关门,荷枪实弹的军队正源源不断地开赴过来。
他们两人又受伤又狼狈地往回走,和军队擦肩而过,也没人朝他们多看一眼。
星意还在小声地抽泣,边走边哭,冷风被吸进来,又忍不住咳嗽。
叶楷正有些无奈,额角也在隐隐发痛,可他是真的不晓得该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地走在她身边。
廖家在下桥是临河的一个大宅,高门大户的,这会儿门大开着,星意走到门口,就看到家中的小丫头探头探脑地尖叫一声:“小姐回来啦!”
一家子都被惊动了,第一个冲出来的人竟然是黄妈。
她裹了小脚,走路都不稳当,可这会儿比谁都跑得快,一把就抓住了星意,上下打量说:“小姐,你没事吧?”
星意明明是高兴的,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往下淌:“姆妈,我以为你出事了,一直在车站里找。”
原来黄妈和星意失散后,被人群拥着出了站,恰好遇到了来接站的廖家人。
她不肯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回去找,哪里还进得去,最终还是被拉回了家。
“小姐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啊?”
黄妈哭得伤心,老大娘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动乱,连土匪都只是听邻居们说的,这会儿受了惊,絮絮叨叨地停不下来。
星意倒
是缓过来了,急问:“爷爷呢?”
家里留守的表叔廖文海便说:“老爷子出门去找你了。
这会儿我已经让人去把他找回来了。”
他又看看星意身边的叶楷正:“这位是?”
“我在颍城的朋友,我们在火车站遇到的,啊对了,他还受了伤。”
星意急忙吩咐丫头,“去把我的箱子拿出来。”
她在家中是备了一个急救箱的,她请叶楷正坐下,又拉亮了电灯,小心地取下了他头上的围巾。
血已经止住了,星意清洗了创口,又用干净棉布包扎好,吁了口气:“赵师兄,你来下桥找朋友还是亲人?”
叶楷正的坐姿十分挺拔,他闻言犹豫了一下,没有即刻回答。
“今天我们来的车上有大人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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