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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很巧。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夏绘溪笑了笑:“是忘的差不多了。”
她又不依不饶的将话题绕了回去,“裴先生,你刚才提到安美,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裴越泽轻笑出声,摆了摆手:“我没这么说。
只是想到了,随口说几句罢了。”
秘书的内线打进来,似乎在提醒他时间,裴越泽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抱歉,这几天实在有些忙。”
一直走到了门口,他极有风度的替她拉开门,看着她侧身出去,又喊住她:“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苏如昊的?“
忽然提到这个名字,夏绘溪的太阳穴突的跳了跳,那个时间下意识的从口中溜了出去:“去年。”
回过神来,才有些懊丧,觉得自己并不该回答他这样的问题。
“去年……”
裴越泽眉宇间很快的滑过一丝情绪,似是惆怅。
夏绘溪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慢慢的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裴越泽在暗示自己什么,甚至不知道他说得算不算得上是暗示,仿佛有看不见的迷雾钻进了自己脑海中,透明,却又沉重,只觉得透不过气。
回到南大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草坪上棒球队在训练,大好的阳光照射下来,每个年轻人的脸上都是红彤彤的,极有光泽。
夏绘溪边走边看,差点没撞在前边一个人的身上,她摸了摸额头,立足不稳的时候就忙不迭的道歉。
那人抓着她的手腕,似乎强忍笑意:“才回来?逛到哪里去了?”
他穿着简单不过的白色衬衣,神色是惯有的从容不迫,又因为微扬了头,于是下巴恰好搁在了她额角的地方,气息亲昵:“今天下午不用坐班?你们主任正好来查了查出勤。”
她“啊”
了一声,垂头丧气:“我回去解释一下吧。”
而他却牵了她的手,转了方向:“傻瓜,骗你的。
帮你请了假了。”
“那这是去哪里?”
他停下脚步,回眸间说不出的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找个地方,去吃饭吧。”
连续了数日,苏如昊都是早出晚归。
夏绘溪有时候也想问问他实验室的事,可他回到家往往已经是深夜,又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搂着自己,很快就睡着了,索性也不再拿烦心事去烦他。
难得有一天他早早的打了电话,说是回家吃饭,夏绘溪就赶出门去超市买些新鲜菜色回来。
买完菜又在报刊亭转了一圈,老板递了一份晚报给她:“一块钱。”
她腾出手将硬币递给他,又粗粗的浏览了一眼,正要放进包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拿出来,仔细的端详首页一角的一张照片和标题。
那个妇人的脸实在有些熟悉,她敢肯定,是自己见到过的——有些呆滞的眼神,表情却是出乎寻常的激动,一眼看去就可以分辨出,是和常人不同的。
翻到具体的内容,立刻就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女人,去年在CRIX的新闻发布会上见到过,据说儿子是药物的不良反应抢救无效去世的,这两年上上下下的奔走,总是要讨回一个说法。
隔了这么久,这件事又被翻了出来。
她没再细看,提了东西,慢慢的走向对面的马路。
还在等绿灯的时候,一辆车在身边停了下来。
苏如昊露出半张脸,微笑:“快上来,这里不能停车。”
她连忙绕了过去,很快的上车,急切之间只能把大堆的东西抱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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