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瞪她一眼:“接我的车子在校门口。
怎么,陪一个老头子走走就不乐意了?”
她连忙说不敢,小心的觑了他一眼:“老师,你要找我谈什么?”
“谈什么?你说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替裴越泽做咨询的?”
彭泽边走边说,“还有,上次在圣彼得堡的那个会,你问的那些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绘溪知道这次算是瞒不下去了,于是略去了裴越泽具体的情况,简单的把事情讲了讲。
彭泽叹了口气:“小夏,其实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帮人做心理辅导。
可是咨询这件事,你的专业并不是临床,经验又不足,我才一再的告诉你要谨慎。
况且……一般人也就算了,裴越泽那个人,太复杂。
你在刚开始替他咨询的时候,就出现过心理补偿这种问题,你有自信可以把握好后边的进程?”
夏绘溪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又解释说:“我当时也不是故意想要骗你,实在是当时你的表情和语气太严厉,我就……”
彭泽挥挥手,表示理解,又说:“我没告诉过你吧?两年前的那个实验项目是怎么流产的……对,就是我给你资料的那个,其实经费是CRIX赞助的。”
夏绘溪摇头。
“当时裴越泽请我去替他妹妹做心理咨询。
那个小姑娘的缺口十分难打开,老实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好那个项目在招志愿者,我也是随便说了说,又看她很有兴趣的样子,就鼓励她参与进来。
后来进行了一半不到,那个女孩子忽然就自杀了其实整件事和那个项目毫无关系,可是裴越泽不管那个项目前期投入有多大,二话不说就撤了经费。
又重新投巨资,全用来开发研究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他那个人,太情绪化,通俗点说,就是喜怒无常。
小夏,和他在一起,不论是咨询还是别的,你都要小心。”
夏绘溪点头,心里知道导师说得没错,每一次做完咨询回来,心理上的疲惫确实是要好几天才能调适回来。
一路到了南大门口,老头最后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一定要想清楚自己的路要怎么走,我今天看到你和他一起过来的,小苏那里……”
说到了这里,彭泽也有些尴尬的顿了顿,摇头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目送那辆车载着老头离开,夏绘溪的心情忽然低落沮丧的无以复加。
接下去近半个月的时间,苏如昊像是失踪了一般,夏绘溪再也没有找到过他。
她甚至连续几天去他家等了门口等着,可是楼下保安告诉她,苏先生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这让她愈发的担心。
直到进了办公室听到彭泽和几个同事说话:“小苏不在这几天,他这部分的实验反馈你们要跟紧……”
夏绘溪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要问问清楚,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幸好一旁有人替自己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彭泽回头找夏绘溪确证:“出国去看他父母了,半个月吧。
是吧?小夏?”
夏绘溪勉强笑笑,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里,裴越泽也几次打电话来,她却迟迟没有和他再订下时间,最后一次索性就直说:“裴先生,这几天我的状态很不好,这样会对咨询的效果有影响,请你谅解。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建议你可以用积极联想的方式纾解情绪。
比如泥塑,或者画画,完成的作品可以留着,下次我们一起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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