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依然在微笑,有些孩子气的看着,眼角微微勾起,光芒四射。
“……有样的意象在脑海里,大概多久?”
他放开的手臂,探究的看眼,沉吟会儿,略有些怅然:“不知道。
很久吧。
怎么,看出什么?”
她脸色微微白,有丝阴影从眼底如浮光掠影般闪过,很快的掩盖起那份异样,自如的头:“画得不错,可是被海水冲掉。
真可惜。”
阿姨将午饭准备好,远远的招呼他们回去吃饭。
夏绘溪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连裴越泽忽然停下脚步也毫不知晓,差就头撞在他背上。
裴越泽看着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她的头半低着,T恤领口露出身前片白皙的肌肤,愈发显得有些青涩可人。
他的心底微微一动,忽然有些怜惜,连声音也并放柔缓:“怎么?和见鬼一样。”
她愕然抬起头,下巴堪堪擦着他的胸口而过,连忙倒退几步,说一句“对不起”
。
换上鞋子,夏绘溪看见他的手扶在栏杆上,手背上块极大的淤青,分外的显眼。
的嘴角微微动,刚想要什么,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迅速的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抢在他之前进屋子。
进屋之后夏绘溪向阿姨要纸和笔,先进自己的房间。
即便自己的记忆力不错,可是要模样的复制之前他画过的那张图,连细节都不能走样,还是有些困难。
拿不准那个瓶子究竟是以多少角度倾斜。
正在犹豫的时候,敲门声清晰的传来,一回头,裴越泽倚着门看着他,提醒她:“吃饭。”
夏绘溪将那张纸放好,回头:“我马上来。”
阿姨和他们一道吃饭,显得屋子里热闹些。
夏绘溪夹了一口菜,问:“阿姨,这里有什么药油么?看他的手,这么大一块淤血。”
阿姨看眼,“呦”
了一声,放下碗筷:“我去找找,什么时候撞的?”
裴越泽似乎有些意外,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带笑,似是难以掩盖淡淡的喜悦。
阿姨找张膏药出来,夏绘溪接过来,看看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狗皮膏药。”
她仔仔细细的读完文字明,又找热水和碗,将膏药放在热水中软化。
裴越泽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忙前忙后,手指抚摸过自己的手背,直到他喊她,冲他柔柔笑:“好。”
碗里的水还有些烫,夏绘溪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将那张膏药拈起来,又撕下那张薄膜:“帮你贴上吧?”
他顺从的把手伸过来,那块膏药还带着温度,热热的在自己的手背淤青处灼烧。
她的手指纤细而洁白,一圈一圈的在伤口的地方绕圈按摩,不轻不重,力道适宜。
裴越泽的心情也被这样轻柔的动作舒缓开,连她随口的话也让他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重又问了句:“什么?”
她笑意盈盈,又重复一遍:“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她素白的T恤,灰色的家居裤,又是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整个人都透着纤巧和聪慧。
他们的距离样近,只要他伸长手臂,就可以将她掠在怀里。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半晌,充满诱惑,他克制很久,才懒懒的动弹下身子,靠在沙发上:“想听什么?”
夏绘溪犹豫会儿,抬头看他沐浴在阳光中、漂亮清冽的眉眼:“就说说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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