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只剩下了老人孩子,互相扶持着,生活平静,又充满着期待。
前两年镇上招商引资,一下子建起了数家化工厂。
延绵的一片,组成了一个经济开发区,就办在了翠湘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一条活水上游的空地上。
最初人人欣喜,因为经济开发区的建成,好多年轻人不用离开家乡就可以寻到一份糊口的工作。
然而伴随着经济的略微好转,恶果也随之而来。
原本清澈的溪水被凝成了白色黏稠的液体,而山上有大片的树木枯死,村民们接二连三的得了恶性肿瘤。
夏绘溪惊得说不出话来:“你……家人也得病了?”
于柯摇头,眼眶红了:“我家人都没事。
我家好几年前就迁了县城了。
是我很多小时候的玩伴,都得病了。”
这么小的一个村庄,癌症的发病率却是全省的数十倍,先后几十个人因为恶性肿瘤而去世。
村民不停的上访,终于在层层阻力下还是将这么恶劣的环境污染事件曝光。
化工厂被勒令停产,而受害者也得到了相应的赔偿。
“那些得病的人呢?”
“有的在医院治疗……还有的没有发病,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于柯简单的说,紧紧抿着唇,“这件事在我们那里人尽皆知了。
我还去医院看了看他们……真是……”
她说不下去了,有些倔强的别开脑袋,似乎是冷静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刚才是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
她只读到初中,结婚的也早,现在和她老公一起,都在医院里。
那种病很疼,我走前和她说,要是难受了就给我打打电话。”
最后于柯喃喃的说:“我很庆幸自己读的是心理学……至少还能帮着开导。
这或许是他们这辈子最后的时间了。”
她们穿过教学楼最后走到门口,已经迟到了二十多分钟了。
一眼看到了那辆车,苏如昊倚着车门,很是悠闲的样子,扬了笑意等她们走近。
去吃如今城里很流行的海底捞火锅,车里的气氛却诡异的很安静。
到了下车的时候,夏绘溪拉了于柯走在后面,轻声,却很坚定的说:“我想过了,关于这件事,我们做的可以更多。”
一直以来,人们重视、补偿的往往是肉体。
也是直到最近,才开始注意到了心理援助和干预。
夏绘溪一直坚持认为,生理和心理,是两个平行的系统,任何的缺损都不可能是单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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