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怀里蜷成很小很小的一团,双手乖乖的放在胸前,就像躺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儿。
乔远川带了顽意去点她的鼻子,她就微微侧开脸,小小的打个喷嚏。
他们彼此相爱,却为什么连见到一面都这样艰难?
初见的惊喜慢慢的收敛起来,乔远川抿着唇,忽然觉得这样的局面应该终结了。
然后是他要求她回来,口气不善的时候开始争执,最后冷战。
直到将彼此的耐心与热情消磨殆尽。
思晨记得那一日她在苏教授家吃完饭,陪着老先生聊天。
钱先生指指妻子,幽默的说:“你不知道,那个时侯两地分居,可真把我折腾惨了。
她在这里画画,我在文岛教书。
赶个过年啥的假期,这里交通又这么不方便,有次下大雪,我坐马车从嘉峪关往敦煌走,等走到这里,假期刚刚结束。”
思晨是听说过这段佳话的。
那时钱先生年纪轻轻,已经是海大历史系主任了,前途不可限量。
可他最终还是决定将工作重心放在敦煌,心甘情愿的从最普通的研究员开始做起。
“您就没想过让苏教授回去文岛吗?”
思晨半开玩笑的问。
“有想过。
不过不敢对她说,说了也就是不同意。”
钱先生哈哈大笑起来,“我是男人,就只能让着她。
那有什么办法。”
回宿舍的路上,唐思晨接到乔远川的电话。
话题依然是他们还未解决的那个问题。
思晨忽然觉得倦了。
她真的不奢求乔远川能像钱先生那样,毕竟乔远川有自己的事业。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谁的梦想更轻贱。
她也同样没有理由,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乔远川,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她揉揉眼睛,“我真的吵得累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乔远川的声音带了几分讽刺:“那么干脆分手吧。
说真的,我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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