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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的,这是一幅会让他的心绪渐渐的柔软、直到沉醉的油画。
“不必陪我说话。”
良久,徐泊原将头转回去,“要是困了,就睡一觉吧。”
思晨不好意思的笑笑。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竟已是暮霭微露。
思晨发现自己盖着之前徐泊原放在膝上的毛毯,如果说昨晚是因疲倦而睡得死沉,那么刚才这一觉,却轻柔至极,没有丝毫的负担。
她揉揉眼睛,徐泊原却不在了,连鱼竿都收起来,只剩下一个水桶孤零零的搁在原地。
思晨觉得惊慌,站起来环顾四周,依然没有人影。
周遭是一副再美不过的郊野炊烟图,只是因为荒凉,便失却了颜色。
她有些颓然的重新坐下,须臾,一双手暖暖的按在她肩头,声音亦是低沉低沉:“醒了?”
他没走,无可抑制的安心,思晨一下子放松下来。
徐泊原绕行到她身前,观察着她的气色:“怕吵醒你,我让司机将车停得远一些。”
提着鱼桶往回走的时候,思晨好奇的看了一眼桶里,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里边只有几条鲫鱼而已啊,而且……又瘦又小,不过数指宽。
徐泊原看她一眼,沉静的说:“你想说什么?”
“鱼看起来……”
思晨艰难的考虑一会儿,“很活泼。”
他难得正色,认真为自己辩解说:“阿姨说,现在野生的小鲫鱼很难得,想买都买不到。”
思晨只能点头表示赞同,实在忍不住,还是加上一句:“不过……这个下午的时间,你用来创造别的社会财富,应该会有意义的多。”
徐泊原顿了顿,开始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中由远及近,又绵绵融入了无限夕阳。
晚饭的野鲫鱼汤果然如徐泊原所说,十分的鲜美。
吃完的时候天色便已经不早了,徐泊原拿了车钥匙,立在门口等她:“现在送你回学校吧?”
思晨答应了一声,去拿自己的包,一回头,门口又略有动静。
徐泊原双手抱在胸前,重新将钥匙扔在一旁,扬眉冲她笑笑:“看来还得等一会儿,有客人来了。”
缓步踏进门的女人穿着银色套裙,颈间松松系着一方丝巾,只有眼神微微凌厉。
在瞧见思晨的时候,她很快的望向自己的弟弟,一丝惊诧极快的掠过,随即消湮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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