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平有些无语。
“老妈,咱们镇中学就在家门口,不是你说上学方便,让我就不用费那个劲儿往离家远的市里考的吗?”
再说,这会儿都大学毕业好久了,还提什么上高中的事儿有什么用?
“哎呀,谁和你说那个,老娘的意思不就是夸人家孩子吗?快别跟老娘打岔,赶紧说说,这个男孩子咋样?我觉得肯定是错不了,你表姨都给我看人家照片了,长得挺好的一个孩子,个头不低,也是本科毕业,工作也稳定,你们赶紧多处处,就好早点定下来,咱年底前就能办事,明年可不是个结婚的年头,连春天都没有!
再说过一年你就三十了……”
电话里巴拉巴拉地,盛平平眼神瞬间就有些个呆滞,张着嘴不知道该说神马。
亲娘哎,您不是要问我怎么样吔?
能听咱说上一句会怎样啊?
听了盛妈长篇大论的有关对现如今女方婚姻市场的艰难形势的分析和应对办法之后,盛平平好容易才寻着一个空儿。
“哎,行了妈,我知道了,这个人我先考虑一下,想想要不要再见。”
“还考虑什么呀考虑?多见见又不掉块肉!
你这孩子就是矫情,挑三捡四的,才剩到现在!”
在老娘又开始新一轮批判之前,盛平平赶紧地插话。
“我就是想考虑一个晚上,一个晚上!
明天一准答复好吧?”
她要是不赶紧插话,老娘就会把从前的旧事翻出来历数,内容自然是盛平平那些年是如何因为眼光挑剔,而把她老人家的好女婿给错过了的长篇大论。
“那你好好想想啊,眼光也不要太挑了,这人无完人,差不多就成了,多处处就有感情了嘛,当初我和你爸头一回相亲的时候,还不是谁也没看上谁?后来多见了几回,这不就日子过得也不差么?”
“嗯,好,我知道了,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先挂了啊,明天还要上班呢。”
挂了电话,盛平平呼出了一口大气。
不就是二十九,快要步入三十大关了嘛!
自己还没怎么着呢,老妈老爹都快要病急乱投医了啊,发动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姨,老同学旧朋友的,全都动员着给自己介绍对象了,搞得自己一回家,见个熟人就会问自己找着了没?
本来盛平平在京城工作,她家是卫宁市的,从京城到卫宁,坐城际铁路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周末都能回去,可自从盛平平跟她的男友分手变成单身以后,她就不敢常回去了。
生怕路上碰着人问长问短,还要自以为是地出主意,给盛平平上伦理道德课。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还是吃点好的压压惊吧。
记得相亲回来,路过街口那家新开的西饼屋,有香芋草莓蛋糕正买一送一,盛平平就买了两块回来放在冰箱,正好拿出来当夜宵。
盛平平坐在沙发上,吃完了蛋糕,又看了会儿电视,就早点洗洗睡了。
睡的时候看了下表,才九点四十。
平时盛平平可不是这么早就睡的……
盛平平钻进了被窝,因为卧室不大,也才十几平,床也是一米五的床,床垫很软,睡上去就仿佛陷进了松软的棉花堆里一样,很容易入睡。
而整个小卧室里,都是充满符合盛平平个人口味的田园风。
淡绿色碎花窗帘,米色木地板,简洁省事的圆型吸顶灯,纯白的衣柜和梳妆台。
墙上的大幅写真像里,是二十二岁的盛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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