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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可以那么冲动的。
他紧紧攥住一把不知道写了什么的文件,张开眼,紫色的瞳孔几乎像天空一样的阴霾。
小小的手脚,发育都没开始的肢体,此时的九尾妖狐,早从1989年就是揍敌客四儿子亚路嘉?揍敌客,到这个1998年的初夏,年龄刚刚到九岁。
而和他圣典的距离,遥远到如同从月球到火星。
他用一切同次元魔女交换一个机会,但是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很吃亏。
爱情里最冰冷的词语叫做“无望”
。
他的年龄,他稚嫩的容颜都无法被看成一个恋爱对象,他明白这一点,想要圣典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近乎痴人说梦。
也许有那个个性扭曲笑里藏刀的八娱大蛇在身边也不错?
哦,他不是能下注的马……九尾并不后悔自己对他做的。
是八娱利用《黑暗奏鸣曲》把蓝染招过来!
是八娱创造了奇美拉变种蚂蚁!
是他……间接让蓝染耗干了他一身的念力。
所以他才不得不使用不适合身体的忍术。
生活就是老师,如果第一次得不到教训,它会反复出现,直到你口吐白沫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算把正牌雷弗?布朗当个活僵尸供着,也比不知什么时候爆炸的八娱来得好。
为了他的圣典,亚路嘉已经决心做牛做马或者心力交瘁也不皱一下眉头。
有时,真的只是有时,他慢慢细读各种报告书,揉揉酸痛的眼睛心想也许需要一副眼镜的时候,心会痛一下。
他永远无法摆脱那心痛的缠绕,紧的让他大口呼吸一下,苦涩在口腔蔓延。
他的世界,只留下简陋,苍白,以及无聊。
扫了一眼日历,上面的插画是东方的古建筑。
他的目光骤然迷蒙起来。
往事如烟似梦。
七月七日晴雨相间,杏花,烟雨,江南,青石板小路。
雷峰塔前,他的娘亲凝视着杭州一景镇压了白素贞的黑压压尖塔,目光悠远:“咱们这次往哪里呢,阿九?”
那时他还不是揍敌客的四儿子,大部分时候只是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搭在娘亲的肩上装围脖,而化了人形的阿九是个垂髫的娃娃,一双黑曜石一般黑色的眼睛,眉眼酷似他绝代的娘,还没长开就是美人胚子,声音稚嫩却像一首乐曲似的婉转动听:“对我来说都一样,咱们投壶还是射箭决定?”
人世间的繁花似锦或哀鸿遍野,九尾狐只当看风景。
而如今,转世为人的亚路嘉?揍敌客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就算是风景,看起来和白板一块没什么区别。
“我们九尾由混沌造就,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捕食人类和其他的妖魔,恣意妄为,是天生的破坏者。
有一天,一只最强的九尾遇到了佛祖,他赋予这只九尾一半灵魂,九尾第一次获得了灵魂,获得灵魂那美丽又夹杂苦涩的秉赋。
而另一半灵魂,就是圣典。
从此,每一只九尾都会寻找自己的圣典……”
母亲的声音总是比她的脸庞更柔美,惑人,她嘴角含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笑容只是“化妆”
,那宛如陷入初恋的甜美笑容,其实底下只是一张被爱放弃也放弃爱的盈盈泪眼。
听娘亲说过涂山女的故事,妲己的故事,甚至春秋吴楚争霸的绝代美女西施也是九尾妖狐,不过他的圣典范蠡最后还是和她(这只公狐狸为了圣典至少毁了万年修行,还缔造了西施捧心蹙眉的优美传说——其实她是担心胸部不够正女装不够俏总要挂念胸前两坨肉)泛舟江湖了,总算没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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