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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警告对方“别动我妹妹芜菁”
的晚上,库洛洛的笑容至今印在伊尔密的心头——
“大哥,我真的要走了,如果你还想到什么警告啊威胁啊,请给我短信。”
伊尔迷不想给库洛洛什么短信,他想给这个家伙一把电锯两打手里剑半袋子水泥。
深夜两点半。
“在那些被我们所认为是永恒的事物当中,有些已经急剧衰萎。
例如恐龙,例如爱情。”
库洛洛娓娓道来,声音就如同一泓清泉。
“我怎么能制止我的灵魂,让它
不向你的灵魂接触?我怎能让它
越过你向着其它的事物?
啊,我多么愿意把它安放
在幽隐的任何一个遗忘处,
在一个生疏的寂静的地方,
那里不再波动,如果你的深心波动。
可是一切啊,凡是触动你的和我的,
好像拉琴弓把我们拉在一定,
从两根弦里发出一个声响。”
(库洛洛念得,是里尔克《杜伊诺哀歌》的精华,精华就在于生僻到普通文艺爱好者都不会知道。
)
芜菁听着电话心头小鹿乱撞,哦男朋友真是好物,那么有才华那么英俊,还会写诗!
“库洛洛,哦,真温暖。”
芜菁温柔的握住电话,就像握住的是库洛洛的手。
“世界不会来关切人,世界对人是完全冷酷无情的,一个人无端端地在哭,一个人无端端地死去,它无动于衷,照行其事,日升月落,河流东海,不舍昼夜,不动声色。
只有人才懂得关切人,只有人才会为无端端的哭难受,为无端端的死悲哀,只有在人心中,人才得到救赎。
要是人的内心丧失了爱的情感,丧失了感受爱的能力,丧失了可以救赎的爱,只有交易、计算、推演,掠夺,侵占……那么,人就会彻底地无家可归了。
可是人还是找种种理由把爱从各个领域驱逐出去,在即将沉下的航船上,爱是首先被放弃的,但那样只会加重世界的疯狂、冷酷和荒谬。
爱的奔涌使一个人处于最为内在的存在的颤动之中,然而又是像投石入海一样委身于永恒的怀抱。”
(理论来自《论语》,鲍勒诺夫《生命哲学》,《诗化哲学》,某年高考语文作文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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