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别峰之上,凛冽的寒风仿若癫狂的厉鬼,呼啸着横冲直撞,尖锐的风声似是鬼哭狼嚎,直叫人心惊胆寒。
郭卞正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之中,冷不丁鼻子一阵痒,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没来由的寒意,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难不成是哪家俏姑娘在心里念着我郭卞的英勇,念得我都打起寒颤来了?”
这般想着,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抹得意的笑容在脸上肆意蔓延开来,那神情,活脱脱一个自恋的登徒子。
一旁的曹峰瞥见郭卞这副淫荡模样,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心底涌起一股厌烦。
他轻抬右腿,毫不留情地踢了郭卞一下,同时嘴巴无声地开合,用口型呵斥着。
郭卞被这一踢惊醒,忙不迭地点头,随后像只狡黠的狸猫,弓着腰,几个纵跃便翻上了不远处的矮土坡。
坡上,一个小喽啰正欲松解裤裆畅快一番,郭卞恰似暗夜鬼魅,身形一闪,寒光乍现,冰冷的刀锋已然稳稳抵住那喽啰的咽喉。
那小喽啰瞬间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双腿软,尿液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郭卞眼神似冰刀,声音仿若自九幽地狱幽幽传出:“说!
寨子里究竟有多少人?”
待得到答复,他手腕轻轻一抖,利刃划过咽喉,那土匪仿若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倒地,奔赴黄泉。
半个时辰的光景,这山涧之中的土匪寨子便被二人肃清。
数十个土匪横七竖八地躺于血泊之中,鲜血如泛滥的洪流,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殷红,仿若一片死寂的血海,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就这般酒囊饭袋的能耐,竟能在此地盘踞数年,当地官府却如睁眼瞎般无可奈何,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郭卞望着眼前惨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眼神中满是不屑。
“哼,莫要天真,他们本就是官府暗中豢养的恶犬,狼狈为奸罢了。”
曹峰冷冷说道,随即将一份信函递与郭卞,那信函乃是从匪身上搜出。
郭卞接过,一目十行扫视过后,恍然大悟,恼怒之色瞬间浮上面庞。
“这些渣滓,竟敢劫掠我大商客商,真当我等是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曹峰嘴角那抹冷笑愈森然,仿佛能冻结空气,其中蕴含的杀意似汹涌澎湃的怒涛,几欲破体而出。
“老曹,陛下命咱潜入西凉杀匪,难不成仅是为客商报仇?”
郭卞挠着脑袋,满脸疑惑。
曹峰亦是一脸茫然,无奈摇头,沉声道:“陛下心思仿若浩渺星空,深邃无垠,谁人能探得一二?咱只需谨遵圣命,占山潜伏,待关键之时,陛下布局自会如拨云见日,清晰呈于眼前。”
“陛下登基不足一年,便能稳控北面局势,此等雄才大略与铁血手腕,真可谓旷古烁今,令人敬仰钦佩,五体投地。”
郭卞由衷赞叹,眼中崇敬之色犹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两人小声嘀咕几句后,望着满地尸犯起难来。
“烧了?”
郭卞试探着问。
“烧个屁!
你是生怕旁人瞧不出此处猫腻么?埋了!”
曹峰怒目圆睁,狠狠瞪了郭卞一眼,没好气地呵斥。
郭卞被骂得面红耳赤,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你说白战戟他俩此刻在干啥?”
郭卞双手啐了两口唾沫,抄起铁具准备刨土。
曹峰蹲下身子,触摸着那冻得如铁石般坚硬的土地,随口应道:
“还能做甚?白战戟那机灵鬼指定寻了个由头诓骗窦犟那憨小子,这挖坑的苦差,怕是窦犟要傻乎乎地全包咯。”
——
赵高领着十几个衙差,如一群恶狼般从城中追出。
这赵高,还真是属狗的!
沿着虎魄军九处几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紧追不舍,竟未跟丢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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