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瑟没想过自己这一闭眼,还能再睁开。
虽然,疼得让他恨不得再闭一回眼。
这蛇妖啊就是要脸不要命,明明苦不堪言,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肉都如同在被万根针扎,却还要装作没事人,以一种极潇洒的姿态坐了起来。
理所当然,原就惨白的脸更像下一刻就能再死过去一次了。
这蛇妖晓得此刻的自己一定还是狼狈。
一面纠结这不像让这和善看他这般丢脸,一面又欣喜在醒时的第一眼,他看到了他。
他到底还是有一点在乎他的,是不是?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
虽然,他到此时都没有要转过身的迹象。
但还是开心的,心满意足一般。
身上虽然还是疼,但伤口已经全数愈合,经络之间隐隐感觉到一丝温暖。
他想是他救了他,他想要愈合这么多的伤口,他一定出了不少力气。
他想他到底还是能见到他。
一个差点生死两隔的人,再看到那一个他甘愿舍命的人时,那说不出的好似他人生里所有都在手,什么都不再重要,天地寂灭,唯有这一个人入眼,刻心。
“文德……”
一开口就是个破锣嗓,殷瑟默默的闭了嘴。
法海闭了闭眼,不问醒了,也不问可还疼,他只是冷漠的问他,“为何强行引动第二道飞升劫?”
声音略微沙哑。
飞升劫只有在百年一雷劫之后才能引动。
百年一雷劫,一百年十道,五百年百道,一千年五百道,飞升雷劫一千道。
傻子都不会再半百雷劫的时候再去受飞升劫。
可偏偏殷瑟,就是那个傻子。
他怔了怔,“你晓不晓得飞升雷劫,只能跟随百年雷劫一渡?”
殷瑟低低的问道,眉目低垂,深眸如墨,不见情绪颜色。
“知。”
法海答。
“……”
殷瑟突然觉得疼了,明明一直在痛,却在这一刻不可忍受。
这个是真傻还是在同他装傻,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不是说过么,我若不是妖了,我们还是朋友啊。
我若不强行渡劫,你是不是,你岂不是这辈子都要和我做陌路人!
殷瑟抓住手下的被褥,他说:“文德,我这次若不强行渡劫,百年之后,你就死了,或许再过五十年,你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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