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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他的动作白忌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却让白忌眼神更寒,“什么事情你们都把她护在最后,无道山不用说,师傅的性子恨不得把这个表亲宠上天,你也一样,自称为她的表哥便处处为她着想。
玄雀谷也因为女弟子少,事事照顾她,就如这次被文颂毁去元神成了痴傻儿的那位道友。
要是在平常时候,你这么照顾她我不说什么,但是现在,且不说魔修在外蠢蠢欲动,便是我们内部与魔修接应的人仍然没有找到,这时候你们能顾好自己我就不用这么操心。”
“罗秀秀,我知道你天赋异禀也足够努力,但是你手上握着别人一生都不会有的优势,却仍旧事事都躲在背后。”
白忌看着仿佛有些崩溃的罗秀秀,到底还是缓和了语气,“修真界弱肉强食的法则我认为已经经历过家族灭门事情的你能够明白。”
白忌话音未落,罗秀秀就仿佛站不稳一样跪倒在地。
罗信忙去搀扶她,却被她挥手赶开:“前辈说的对,我总不能连站起来都需要别人扶。”
她能说出这番话,哪怕是带着哭腔,白忌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她此刻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强着一口气,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文颂那边不用去了,”
白忌并没有再看罗秀秀一眼,而是看着罗信说,“反正早晚都要撕开脸皮,没必要去和他谈什么。
我回去了,你们自愿。”
白忌转身进了屋子,还关上了门。
罗信犹豫着还是看向罗秀秀低声说:“我大师兄平时不会说这么多话,他只有在对谁好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你……”
“我知道。”
罗秀秀站起身,眼眶红着,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的确是没用,嘴上说着要变强,但其实还是在用身世来博得你们的同情。
前辈说的话是为我好,我明白。”
“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罗秀秀对着罗信敷衍地摆摆手,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几步,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忙退回来,对着紧闭的房门行了一个大礼。
的确,白忌说的话她都懂,时间紧迫,把那层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撕开在她面前,虽然会有些难以面对,但总会好的。
总会让这房间的人有朝一日能够对她刮目相看。
房间里的人却进了屋就没再去管门外的人,知道罗秀秀心中还有那么一种执拗,也就不枉费他说了那么多话掩饰胡迟的行踪。
原本和他同床共枕的胡迟,在他睁开眼睛之后就变成了——那尾巴恨不得占据了一床九尾火狐。
这一幕真是熟悉的不得了。
上一次胡迟在打坐闭关,一觉之后就成了只狐狸。
这一次胡迟口中的双修与闭关修炼也没什么区别,胡迟仍旧是变成了一只狐狸。
只不过上一次他摸了摸胡迟的尾巴尖都是小心翼翼,这次却坐在床边给胡迟的尾巴顺毛。
‘顺毛’这个词可能是多此一举,这九尾火狐的毛色亮丽光滑,尾巴蓬松的微微一握就软绵绵地贴在手心,温暖又有些酥麻。
和上次一样的事胡迟虽然没醒,但却像是睡着了一样,紧紧抱着几根尾巴,呼吸扫过尾巴尖,上面蓬松的毛就轻轻地顺着呼吸的方向吹来吹去。
仍旧有一根散落的随着呼吸轻轻在身后扫来扫去,白忌便是摸着那根尾巴,无奈地看着胡迟这幅模样。
也不知道胡迟醒过来之后知道他的原型被自己看破了,会是什么表情?
白忌这么想着,刚漏出来了一个笑意,却又慢慢淡下去。
“也不知道你这次能不能又睡上三年?”
睡什么三年?
胡迟神魂刚归位就听到这句喃喃自语,忙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片红色。
随后就是一声:“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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