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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胡迟摸出来一粒金豆子放在柳叶手心,“给姐姐的见面礼。”
然后又同样把一粒拇指大小的金豆子递给小九,“唱首歌吧,花魁姐姐。”
哄女人的伎俩对胡迟可谓是信手拈来了,姻缘簿里面要是认真看过去,那学习到的知识可谓是无穷无尽应有尽有。
胡迟坐在桌边吃花生,含含糊糊地对着另一边举着酒壶的小九说:“你和柳叶关系不错?”
“套我话呢?”
小九和胡迟上了船进了顶层没一盏茶的功夫,她之前对着胡迟的满腔恼怒早就烟消云散,这时候毫不顾忌地举着酒壶往嘴里灌,“你这酒味道不错。”
胡迟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也没再追问,只懒洋洋地说:“慢点儿喝,这东西你要是喝了延年益寿得道飞升了怎么办?”
小九嗤笑,更是猛灌了一大口,用帕子抹了抹嘴唇有些挑衅地说道:“一壶酒罢了,小气。”
“这可不是寻常的酒,千金难求。”
胡迟叹气,这都是好不容易从老毛家厨房里搬出来的呢,喝一壶少一壶。
这么想着,他伸手把酒壶从小九的手上夺下来,抱怨道:“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想喝我的酒。”
“你知道我是谁?”
小九去够,大概是喝得有些迷糊了扑过去的时候差点儿栽倒在桌子上,胡迟忙抱着花生捧着酒壶向后挪了挪。
幸好小九一手扶着桌子又摇摇晃晃地坐起来。
胡迟没理她,随口问:“柳叶是不是认识八月姑娘?”
“你真以为我喝醉了就能口吐真言了,”
小九眯着眼睛口齿含糊地笑道,“我告诉你整个京城,还没有人能把我灌醉的。
八月姑娘,八月姑娘那个大美人可不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能见识到的。”
啧啧啧,胡迟配着花生米喝了一口酒,这老毛酿的酒怪不得起名叫神仙醉。
“八月姑娘美吗?”
耳边仿佛有人在轻声问,小九眯着眼睛只能看到一抹亮眼的红。
八月姑娘美不美,她是没见过的,只不过她母亲从前倒是一直把八月姑娘挂在嘴边。
那是红碎楼的第一个花魁,一支舞能跳得人神魂俱灭,也是因为八月姑娘,她们这些红碎楼的花魁都穿紫衣,戴牡丹。
她也是唯一的一个清倌花魁,却没想到……
“怎么了?”
怎么了?
是啊,一个清倌还怎么能有了孩子?
胡迟剥着花生的手一顿,看向醉醺醺的小九。
只听小九的口中还含糊道:“怎么就有了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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