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微微回忆一下,倒是想起之前在背后看到胡迟和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子在一起行走的画面,“她似乎并非是修道之人。”
“有那么一种人总会得天地眷顾。”
胡迟并没有多说。
秦书自然知道这世间总有一些人被称作是天道之子,胡迟没多说他也就没多问,只是点头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也自然会去向那位三小姐道谢。”
“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一件事。”
一直尽职尽责当着背景板的罗信也开口道,“三小姐当时在看那个阵法的时候好像是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我注意到她走动的时候身边的灵气似乎都聚集在她身上……”
“瞎想什么。”
白忌平淡的看了罗信一眼,小师弟立刻闭嘴一言不发。
“罗三小姐家中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你身为她的兄长,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关心帮忙善后,而不是去琢磨别的东西。”
“三小姐?我?兄长?”
罗信太过惊讶,这惊讶甚至压过了他在心中对自己大师兄的敬畏。
与之对比的就是白忌声音平静:“师傅和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是知道父亲和罗家有些联系,但是……”
“没有但是。”
白忌打断了罗信想要说的话,“你和罗三小姐的血缘关系哪怕再淡薄,你们仍旧是亲人,罗家出了这种大事,只剩下两个瘦弱女子,你难道以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修道不是把你最基本的道义都给修没了,你知道吗?”
罗信垂头可怜巴巴地说:“大师兄我知道了。”
“我说白忌你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秦书有些不理解的解围,“我看你这个小师弟明明就没有你说的那样。”
“我只是在教他,并非是完全的就事论事。”
白忌随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罗信的肩膀,话却是对这秦书说,“他本来就是师傅的独生子,在师门中也是排行最小年纪最小,平时就总是被宠惯着。
遇到事情想的并不多。
我是担心他再这样下去会走歪,况且这次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历练,罗府出了这种事情,我这种外人不方便插手,而他也能借此机会磨炼自己,学会自己成长。”
罗信小声抱怨着说:“……你就从来没宠过我。”
白忌看了他一眼,他就又不敢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胡迟却觉得白忌在说完那么一番话之后好像是看了他一眼。
……看他干嘛?他想干嘛?
胡迟再抬头的时候,白忌却是看向别处,似乎是从来没有把视线往他这边移过一寸的模样。
想也知道白忌应该不会看到他盖在衣服底下的乾坤袋里面的东西。
胡迟自己吓唬了自己一通,却仍旧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直到白忌他们一行终于要走了,胡迟他才想起来,以前在不知道哪一世的时候,他似乎大概也许和那时的小白忌说过类似的话。
所以——胡迟看着白忌回头对他道别——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叫住了白忌。
不仅仅是白忌,秦书和罗信也是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这么被六双眼睛看着突然压力好大的胡迟硬着头皮说:“……我有点儿话和你单独说。”
白忌却表情如常的让罗信他们先回客栈,然后跟在胡迟背后又回到了那个书房。
胡迟先是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去书房一个角落翻翻翻,边翻边说:“你今天送了我一把剑,我想了想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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