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皱眉。
荒川没有喊停。
他在拍电影的时候鲜少有笑容,有的时候也不会坐在导演的专用座位上,而是随便找个地方一坐,就这么入定般的不言不语。
他可以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场戏全部拍完,然后对演员细说他的每一项缺点,最后再将所有人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
“刚才那条重拍。”
这是荒川在拍戏中说的最长说的话。
因为他不会在中途喊卡,演员们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哪里出错,只有在全部过完一条后才会喊停。
荒川很喜欢用长镜头,他希望可以用这种人物情绪爆发的长镜头来表达自己所强调的电影内在主题。
荒胡思乱想着,萤草的笑声越来越大,声音里透着悲凉与无助,到最后,她垂下头,捂着脸颊,但是当她抬起头时,眼角没有一滴泪。
红肿的眼眶还在醒目的挂着,笑容那么狰狞又刺眼,她笑的太大声了,没人知道她要笑什么,不过她所看到的,所表达的,一切都已经展现出来。
她虽没在哭,却已经流了血泪。
有一种苦痛,并不用说出来。
以笑为哭,反而比哭更让人压抑。
萤草的表演已经很有张力,荒都有些惊讶还没毕业的小姑娘会有这种实力,如果真的让她去拍荒川的电影,也未尝不是一种期待。
不过……
荒再次看向萤草,摇了摇头。
荒川面无表情,他的眼睛锐利又吓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别自作聪明,给我哭!”
萤草啊了一声,瞬间从这种入戏中出来,她看了看四周,脸色涨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荒川这才满意,他表情和缓了一些,看到了荒,指了指面前的空地,对荒道:“你过来。”
荒有一种一点也不意外的感觉。
镜头对准了他。
黑黢黢的,又冷冰冰的。
他想起第一次被荒川用这玩意对准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个叛逆又不甘认命的孩子。
荒川来到那个小城,除了给他一潭死水的生活注入一点活力,还将他改造了。
荒是因为偷了摄影机才与荒川有了交流。
派出所了,摄影机卖来的赃款被摆在一旁,荒川问他,“你卖了多少钱。”
荒回道:“七百。”
荒川笑了,“你知道我买这个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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