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许久,都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又是一言难尽、无从说起。
后来金盏忽然问:“你那天是怎么在包间里找到我的?”
方天亮回忆了一下说:“那天我不是坐在对面咖啡店里等你嘛,结果看见你和安洋在门口说话,当时感觉你情绪不对,本来以为你要出来结果又被他拉走了,我就也跟上去了。
可上到二楼就迷路了,本来想找服务员打听一下,结果忽然听见有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你的呼救,这么着才找着你。”
其实事后他一直后怕,安洋和金盏在酒店门口其实没耽误太长时间,如果他当时低一下头没看见,那么接下来也就没人会冲进去救金盏。
方天亮觉得,冥冥之中这也是一种缘分。
金盏低着头,把自己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心里又酸又涩却又带着一点甜。
在这之前,他从未奢求过会有一个人为了自己奋不顾身,被侯制片压在桌上时他也没想过能有人来解救自己。
他被人冷落惯了,所以十分擅长为自己解忧,他嬉皮笑脸、浓妆艳抹、满不在乎、独来独往,直到遇见方天亮。
方天亮见他闷不吭声,也不看自己,就以为他情绪低落,想安慰两句,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动听的言语,末了他挠了挠后脑勺说:“你别为我担心了,真的,他们拘不了我几天,你要是有空回我家里去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就在床底下,本来想在你出道四周年纪念日的时候送你,但现在看来是赶不上了,你自己去拿吧。”
听完他这话金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然想起后天是自己出道四周年的纪念日,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健忘得厉害,也就是方天亮还能时刻替他想着这些事。
“好,我一会儿就回去看。”
金盏弯起嘴角,露出两天里的第一个笑容。
方天亮也笑了,想着如果这时候能抱一抱金盏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金盏接到徐闻电话,说是池总回来了,并且要见他。
他心里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忧,喜是因为觉得靠山回来了;忧是因为害怕靠山变泰山,直接压塌了自己,所以就这么喜忧参半地赶回了公司。
他盼池总如同旱苗盼春雨,可当真见了池总后又心虚的不知道该如何述说。
按理说他这回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任他如今再怎么红也难逃一骂,然而他贼心不死还盼着池总能为他做主。
站在办公室的大地毯上,金盏一边紧张地抠手一边偷眼去瞄池总的行动。
池总风尘仆仆的,是刚从飞机场赶回来,西装外套上沾了少许风沙,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过身露出里面的马甲和衬衫。
桌上放着秘书给他整理的一大摞文件,全是关于金盏的,他边给自己解袖扣边拿起一份开始浏览。
看了半晌,他自语一般道:“主题曲也没了?”
金盏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话,不接总感觉不太好,所以就走腔变调的“嗯”
了一声。
池总把文件一口气看完,然后走到老板椅前坐下,若有所思的盯住金盏,一边盯一边摩挲自己的下巴。
金盏在他的注视下有点腿软,但一想起方天亮又不允许自己退缩,勇敢地向前蹭了一步,他面对池总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池总,这次是我把事情搞砸了,您罚我吧。”
池总依旧面无表情,心里却很是波动。
面前这个小歌手在公司众多艺人里绝对算不上起眼,最开始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私生活混乱总是惹祸,而且成天嬉皮笑脸不正经,可一旦被自己叫进办公室,立刻能孬成一颗蔫茄子。
前阵子虽然火了,但人也跟着飘,满脸的得瑟,按理说这样的人对名利应该是十分向往的,可没想到面对诱惑他还能把节操握得死紧。
尽管那节操差一点就被人强行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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