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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握着手中的弯刀垂眉沉思,并不计较我们损了他的门,微微点头后便转过身去,朝屋里走去。
宋志良面露喜色,忙不迭地跟上去。
我环顾着昏黄灯影下屋中的摆设,自心底生出几分不安,于是扯住宋志良的袖,低声道:“这地方……似有古怪。”
宋志良见我一副迟疑和惶然的模样,便嘲笑道:“唐毅鸣,你读了这么些年马哲,晓得甚么是唯物,怎也怕起灵异神怪来了?”
见他如是说,我也只得将心中那点微妙的不安生生压下,随着老汉的步伐进到了屋子深处。
愈发昏暗的老油灯下,我看到角落里堆放着许多白森森的猪骨,暗影打在千疮百孔的泥墙上,颇有些骇人。
一个脸色惨白的男子坐在猪骨中间,熬着灶上的一锅肉汤,身上的铜钱马褂脏得看不出颜色,病态的脸如鬼魅般妖异。
“吴钩,你若是再不来,这锅汤怕是就要被我吃净了。”
他说着抬起脸,无神的双眼朝我们看来,“他们是谁?”
我看着他面前那锅熬得浓白的汤,觉得有些纳罕。
想不到在如此时节,这些深山里的村民也能吃得起猪这等肥美物事。
“白师爷,这两个学生伢子是路过的,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吴钩老汉仍用那破风箱似的嗓音说着,浑浊的老眼里闪着某种看不真切的光芒,“且给他们让个软铺,当作行善事罢。”
白师爷听了,没有焦距的眼睛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有神起来。
“哦,好得很……”
他看看我又看看宋志良,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注意到这人的舌头竟是墨一般的黑。
“细皮嫩肉的学生……好得很……”
就在这时,身边的宋志良身形一僵,竟筛糠般颤抖起来,双脚向后挪了几步,忽然结结巴巴地道:“多谢屠、屠户老爷,我、我们不在这里借宿了。”
他死死地盯着白师爷身后的老泥墙,浑圆的双眼似要掉出来一般,神色实在惊恐极了。
我尚来不及去思索缘由,便被他一把拉住,满头雾水地仓皇逃了出去。
……
“呼……”
不知在深幽的山林中跑了多久,宋志良终于脱力般停了下来,与我一同倚靠着背后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模样皆是狼狈至极。
我回想起不久前他那惊恐的神色,心下隐约明白了几分,待脊背上的寒意散去之后,便小声问道:“志良,你方才究竟是看到了甚么?”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微风掠过的轻响,宋志良一边喘气,一边惊魂未定地道:“那白师爷……”
我心里咯噔一声,竟脱口问道:“白师爷没有影子?”
“不,影子他是有的。”
失掉文人儒雅常态的宋志良拿出水囊抿了一口,总算是将那份惊悸压了下去,低声道,“我看到他在搅那锅肉汤的时候,露出了人的头盖骨。”
听到这话,又想起村外石碑上那血淋淋的三个大字,我身躯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那又为何要盯着墙壁?嚇得我还以为……”
夜晚的幽风仍在缓缓吹着,我虽然疲惫,此时却没有半点睡意,看着眼前的同学喃喃地问道。
还好只是人,若真遇上个不干净的物事,那我们可就插翅难逃了。
“我那时太过紧张,若不将目光偏移,被他发现可就糟了……”
他还未说完,眸里的神色忽然变得匪夷所思起来,指着我身后的某个方向道,“毅鸣,你且看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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