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语气从带着惊讶的迟疑,变得毫不犹豫。
他又重复了一遍,“很想。”
“可是你从来都不告诉我,只给我发晚安。”
冼子玉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连棣听见他带着点心虚的提问,靠在阳台的护栏上,低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怕说的太多,惹你不高兴。”
每天的早晚安只是个保险的手段。
看到他还肯回复时,才能暂时放下心,觉得自己还没有被彻彻底底地推开。
“我早就不生气了,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先跟你说话。”
冼子玉顺着楼梯,一层层漫无目的地往上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你现在在干什么?”
大半夜的聊起家常来了。
像是要过去半个月的空档都填补回来。
他从旅途一开始的灯牌开始说,一直叨叨到昨天的天气和老旧的地铁里打瞌睡的乘客。
明明有那么多可说的,想说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憋在心里那么多天都不开口倾诉的?
连棣并不催促,耐心地听他把每一天的经历说完。
说着就走到了顶层。
冼子玉站在高处往远方眺望,城市里灯火明亮,星光反而黯淡。
“你呢?”
他问,“你都做了什么?”
连棣老老实实地把自己两点一线的生活汇报一遍,语末却突然问,“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明明可以打给随行的同伴,让他们出门来接,或者直接打给酒店。
甚至他根本不用打给任何人,跟着节目组回去就好了。
“打给我并不能帮到你。”
连棣说,“为什么?”
冼子玉想了想,反而先说起别的,“你有一次喝醉酒,被常霖录下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他发给你看了?”
连棣的语气并不太意外,“他也给我发了你的。”
冼子玉:“……”
他酒醒后并不会断片,当晚都说了些什么还是记得的。
饶是隔着电话看不见,回忆起当然疯狂告白的场面,他仍旧不争气地红了脸,假装平静地说,“哦。
那你应该知道了吧。”
连棣:“什么?”
“你知道的吧,我喜欢你。”
冼子玉说,“特别特别喜欢。”
交谈中突然闯入一阵漫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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