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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夏与他互换个神色,便匆匆离开,季清埋头喝汤,还问江墨卿,“你要不要也喝点?”
屋里剩下他们俩人,江墨卿手上不老实,斜倚在桌旁,伸手抓了缕季清的头发放到鼻下去问,说是有药草味道。
季清扯回头发,掰了个鸡腿下来啃。
江墨卿看他不理不睬地,这下不光手上不老实,眼神也变得不老实了,他撩开季清肩头碍事的头发,一双乌黑的眼珠直盯着他光洁的脖子看。
那颈子似是有无形的魔力,将他眼神黏着,忍不住伸手轻挠了下,见季清别扭地缩了缩脖子才收手。
他对季清道:“我已经知道赫连夏找祁门七图干什么了。”
季清啃完鸡腿,起身去洗手,没所谓地回道:“知道就知道呗。”
“他说是为心仪之人,你知道他心仪之人是谁?”
“你这么本事,还不自己去问他。”
季清看江墨卿赖着不走,就去赶他,江墨卿一本正经抓住他手,说道:“我今儿住你这屋。”
“你不也有客房吗,住我这里干什么?”
季清看他笑的狡黠,想他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鬼主意。
江墨卿拍了下大腿,郑重其事道:“你要晚上还是发热我也好立即给你找大夫去。”
季清抽出手,脸上不情愿,江墨卿冲他挤眉弄眼,“又不是从前没挤过一张床,你怕什么?”
他唇角一动,季清忙伸手去捂他嘴,羞红了半边脸,支支吾吾道:“你………你别乱说话……”
“又没外人,我说什么还不是你在听?”
江墨卿笑得愈发高兴,但见夕阳西下,又道:“找人给你煎药去,你先躺会儿。”
迎面吹来席席凉风,季清吸了吸鼻子,忙去关窗。
他自小身子不算差,就是儿时生了场大病,久治不愈,他娘这才带他去白家给他爹看。
他爹替他把脉,说他身体里藏着三把火,日日夜夜烧他身子,最后找了个行医的前辈商量许久才决定送他上昆仑,说是唯有那极寒之地才压得住身上火气。
去了昆仑之后调养了两年才开始修炼内功心法,身子是好了不少,就是一遇风寒就要发热。
那时还在山上,吃着秘制的药丸也要十天半月才见好。
这事他谁都没说,那会儿在千岁宫染了风寒,喝了一个多月苦药,还被江墨卿嘲笑,说是,“身子那么弱还闯荡江湖,不如乖乖留在千岁宫,和我吃香的喝辣的。”
其实他也并没想在江湖上闯出什么名堂,不过是想来山下看看。
看看这世上的新鲜,看看这里的美,除此之外,也并无期待。
季清早早睡下,江墨卿和衣躺在他边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回去你哥说你什么了?”
“骂了我几句,罚我抄医书。”
江墨卿侧着身子戳他身上裹着的被子,“要不然你现抄几本给他寄回去,好让他看了消消气。”
季清说他尽出馊主意,“他要看了岂不更生气,我要再见到他就说是被你无故绑走!”
江墨卿哼笑道:“分明是你自己和我跑了。”
季清气极,背朝着他忿然道:“你这人怎么空口说白话,那晚明明是你拽着我跑的。”
“你怎么不说半年前你自己钻进我被窝里?”
江墨卿捏他耳垂,轻轻揉搓着,季清往墙边挪了挪,避开他手,轻声辩解,“我那时不是在逃命嘛,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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