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挡,手背被我划一道血痕。
事到如今,他等于变相承认这事他有参与,不是主谋也一定是最大帮凶。
主谋说不定是齐明缺,他那日同他吃饭,极大可能是要问他借人。
“林锦仁!”
他当真发怒,眼神都变凌厉,制住我手,掐紧我脖子。
“我刚才……都和你说……你要不在这里弄死我……我……”
他越掐越紧,连话都不想让我讲。
“你对他们这么忠心有什么用?他们又给你什么?你以为你这次舍身取义回去就能混到嘉奖?现在什么年代,你同别人讲义气,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都当义气是狗屎!”
他继续训我,连反驳机会都不给我。
我要骂他,要是我能出声我一定骂他,他才当义气是狗屎,当年我与他多讲义气,最后落到什么下场?!
同生共死,荣辱与共,全他妈是狗屁!
他讲完那些话,静静和我对视许久,猛一用力将我从床上拖下,我脚没残,却有些软,下地差点跌跤,他拽着我衣领,几乎是将我拖进厕所,快递张大嘴看我,就连那蛹里都探出个毛茸茸的头来看。
我左手的伤口裂开,人走到哪里,血滴到哪里。
我看自己留下的一路痕迹,要是我被顾乔在厕所里弄死,这就是血证。
顾乔反锁上厕所门,把我往墙上扔,我靠墙稳住,眼神四处看。
梳洗台上有放牙刷,用他刺人虽然不足以致命,也能让他疼到乱叫。
还有玻璃杯,要是能打碎台面上的玻璃杯,一块碎片就能杀他。
最不济,我将他撞到马桶上,一记搞晕他,再用玻璃杯敲他脑袋,敲碎的碎片还能给他割腕。
在我思考了多达十个的谋杀计划之后,他终于和我说话,他说,“林锦仁你不要发梦了,四年前你想要杀我还有些本钱,现在就算你瞬间痊愈都没办法。”
我觉得不公平,不是命运不公平,给他从天而降一个富豪老爸,而是他能看穿我心,我却总无法揣测到他所想。
他读书比我犀利,没想到看人都比我犀利。
我笑,大笑,不笑他,笑我自己,这么多年江湖都白混。
他又镇静了,眼里怒气全消,含笑看我,对我说,“我再问你,你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做?”
是他给我机会骂他,我毫不犹豫回他,“你是当我还是兄弟,你还念旧情才慷慨邀请我?顾乔,你才不是个好东西,你才是那个当义气是狗屎的死仆街仔!
我们拜过关二哥,从不分你我,你曾救我一命,我都悉数还你人情债,你却背后捅我好几刀!
这算什么义气!
就算会里不给我任何东西,它都曾罩我,顾我,我都是喜福会的人,我为它效力,死都甘愿!
这才是义气!”
他沉默,我看他眼里阴晴不定,心中大快。
还想再骂,却被他一把推到墙上,他揪住我病服衣领,嘴边竟扬起笑,一字一词说道:“你收声,刚才那些屁话我都当没听到,我再同你讲最后一遍,你来我这里,以后只要乖乖躺床上,都不用去外面拼死拼活还有得享受。”
我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直到他伸手来扒我裤我才知他所指。
“你发什么癫!
!”
我用脚踹他,他力气好大,抓着我肩就把我整个人反转,贴到墙上。
我感觉裤子被他褪到膝下,想低头去看,头却被他手压在墙面,他用好大力,似要将我整颗头都嵌进墙壁。
他又伸出一条腿顶到我两腿中间,我用胳膊肘胡乱撞他,全都无用,他一手按着我头,一手将我左手压到墙上,我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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