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蛮点头:“是,我也这么觉得。”
“你现在在后悔?”
“没有,我觉得走得好,走了之后才更容易看清楚。”
“看清楚什么?”
“看清楚我到底有多喜欢。”
这句话似乎也是在说陈青桐,陈青桐不自然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香烟,薛蛮又数落他,“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好,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对他太好,这样对那个人很不公平,你会让他丧失很重要的技能。”
“你现在是在给我解说剧本吗?”
陈青桐深吸了一口气,他摸到香烟和打火机了,往门口看了眼,没看到护士和医生,便坐下了准备点烟。
薛蛮抓了两下脖子,眼馋地看他,继续说:“我是想说,你如果下辈子还有机会爱上别的人,那就对他随便点,别让他离开你之后就不会爱了。”
陈青桐自嘲地笑,“我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你这辈子?”
薛蛮对他勾勾手指,陈青桐便把自己叼在嘴里准备点的烟给了他,他伸长手臂把火苗凑到薛蛮面前,薛蛮捏着香烟靠上去,等烟点起来了,他拿着香烟惬意地吸了一口,又躺倒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陈青桐,朝他吐出了一个椭圆的烟圈,说道:“你这辈子就和我凑合过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抽完一支烟,陈青桐才走。
他在家里给薛蛮整理了间房间出来,一边整理却一边骂,骂薛蛮也骂自己,都十年了,他一说些好听的他就又被钓上钩。
陈青桐恨自己恨得牙痒痒,活儿干到一半就约了个演员到家里来上床,痛痛快快做了一场爱他心里才好过些。
第二天薛蛮出院,到了他家看到有个穿着穿着内裤的男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问陈青桐:“你室友?”
陈青桐摇头,“我炮友。”
“哦,我住哪间屋?”
薛蛮也没再多问,他没多少行李,挎着个电脑包沿着走廊往屋里走,陈青桐说:“最后一间,以前是客房,后来当了储藏室,才收拾了一半。”
内裤男反倒不好意思了,匆忙回卧室穿好了衣服,过去和陈青桐打招呼说要先走了。
“先走?一起吃个午饭吧。”
薛蛮正在抹书桌上的灰尘,听到他们提午饭,回头说,“你家有菜吗?我来做吧。”
可惜陈青桐冰箱里除了酒就是矿泉水,鸡蛋都找不出一只,三人只好去外面吃。
陈青桐带他们去了一家靠湖的川菜馆吃饭,薛蛮饭前吃了几颗医院配的药,菜上到一半他就困了,指着包厢里的沙发说,“我睡会儿,你们继续吃吧。”
那个演员特别尴尬,吃饭时一句话也没说,陈青桐看薛蛮睡了还和他开玩笑,“我给你制造机会和薛蛮接触,你也不和他多说说话,回头他要是找你拍电影,那可算混出头了。”
演员压低了声音和陈青桐说道:“我也说不上话啊,刚才来的车上他一声不响地特别严肃,到了这里也就和你说话。
他看上去脾气不太好。”
陈青桐还是一副没正经的腔调:“他只和我说话那是因为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不和我套近乎不行,要是我没他把柄,他估计也不爱理我。”
“把柄?”
陈青桐笑得暧昧,眼神闪烁,却没再说下去了。
薛蛮睡得沉,等到那个演员吃饱他还没醒,陈青桐让演员先走,他再等会儿薛蛮。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接了两通电话,薛蛮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陈青桐下午还约了人开会,就去喊薛蛮,在他耳边对他说:“你要睡就继续睡吧,我和经理说一声,我要走了。”
薛蛮揉着眼睛翻身,支起身问陈青桐:“你说我有什么把柄在你那里?”
陈青桐皱眉,“你偷听?”
“我光明正大地听。”
陈青桐拽着薛蛮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给他拍了下上衣的褶子,没好气地说:“回头把你那些裸照都发到八卦杂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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