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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喝海鲜粥吧。”
陈青桐把薛蛮反锁在了储藏间里就出门去买宵夜,他选了离家最近的粥店,买完就走。
他拿钥匙开储藏室门的时候有些紧张,等到门打开他看到薛蛮正在翻纸箱里的东西时,陈青桐才算松了口气。
他没跑,也没用牙齿咬领带上演什么惨烈血腥的戏码,也没大喊大叫引来邻居或者警察,他可真是个人叫人放心的人质。
“这些都是你的课本吗?好厉害,好多英文的,看上去好深奥。”
“还有两支录音笔,是你给人看病的时候用的吗?我能听吗?”
陈青桐把他带到外面,耐心地解释,“是我上课时用过的,一般不提倡在看诊时录音。”
“可我上次去你就打算录音吧?”
“那是你。”
“医生可以对病人做到这种程度吗,医生?”
薛蛮在饭桌边坐下,他闻到了海鲜粥的香味,用力吸了下鼻子。
“不可以。”
薛蛮还为陈青桐想到了借口,“但是我现在不是你的病人,我是你的人质,是吧?”
陈青桐喂他吃粥,薛蛮配合地张嘴,咀嚼,吞咽。
他们吃完夜宵还看了会儿电视,电视上在放两人都喜欢的电影,薛蛮看到睡着了,陈青桐替他盖了条毛毯,一个人看完了所有广告和余下的电影。
他也在沙发上睡觉,大约是回到自己家里的缘故,这一觉他睡得异常踏实,踏实到错过了闹钟,被电话声和警笛声吵醒。
陈青桐摸到手机接了电话,诊所的前台问他今天怎么还没到,第一个病人在半小时后就要来了。
陈青桐这才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九点半,他比以往晚醒了一个小时。
他打着哈欠起身,薛蛮不在他边上,浴室里有水声。
他挂了电话后在屋里喊薛蛮,除了水声之外没有任何回应。
外头的警笛声还在响,有些吵。
陈青桐走到窗边拉开点窗帘,朝下望了眼,他刚才以为薛蛮在洗澡,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显然薛蛮不在屋里,他从窗台上跳了下去,陈青桐住五楼,地上能看到点血迹,还能看到躺在担架上被塞进救护车的薛蛮。
陈青桐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冲了下去,他到楼下时救护车已经开走,只能从围观的人群那里听到些八卦。
跳楼下来的,没死,腿肯定断了,手好像也骨折了。
因为手被绑着,警察有意调查跳楼的原因。
他们还找到了陈青桐这儿来问话,想弄清楚薛蛮是从哪层楼跳下去的,陈青桐说了点公式的客套话,他从警察那儿知道了薛蛮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右脚断了,右手也断了,脊椎也出了点问题,但是不至于瘫痪,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并无大碍。
陈青桐带了束花去医院看薛蛮,薛蛮看到他时立即移开了视线。
“我昨天去看房子了,有套公寓,在市郊,交通非常不方便,十五层,阳台的门可以换成要钥匙打开的那种。”
陈青桐坐下后便对薛蛮说道。
薛蛮的脖子套着护具,没法动,他眨了两下眼睛,陈青桐问他:“你跳下来跳成哑巴了吗?”
薛蛮笑了,他用沙哑,好似不是他声音的声音说:“陈青桐,我好累。”
第十五章
薛蛮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陈青桐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医院看他,他以为薛蛮人缘不好,居无定所,除了一些上床的同性之外再没什么有交集的人,结果来的男男女女还不少,有些人拿着水果和花进来看到陈青桐还和他打招呼说:“你就是薛蛮的哥哥吧,一直听说他有个哥哥。”
薛蛮还跟着搭腔:“是啊,我哥,可厉害了,自己开心理诊所。”
陈青桐笑眯眯地,并没多说什么,等人都走了,他就问薛蛮:“你有个哥哥?”
薛蛮说:“没有啊,我随便编的。”
“那你想要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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