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了,李立才正正经经地开始说,“十六,在戏剧学院上大一了。”
看到周弋惊诧的表情,他得意笑道,“破格录取的,可见水平。”
周弋想了想,试探问,“立哥是想签他了?”
“我一个人说怎么够?你也知道,除了极个别人有靠山的,哪个不是带着作品进秋棠大门?”
李立咂咂嘴,又道,“我和董静说过了,她同意让这孩子去试镜。
现在知道消息的没几个人,全因为你这里还卡着。
你到底写不写?”
周弋再度沉默了。
李立观察了他片刻,冷不丁说,“网站整顿了,人也要进去了。
近百号人为了这事失了业,你不打算再为社会做点贡献吗?”
听到自己所作所为被揭穿,周弋微微努了一下嘴巴,“您真是越来越不会说笑话了。”
“人你看过,不是我硬塞给你。
你写,就是给这孩子一个机会。
不写,我再另给他想法子。
看你怎么想了。”
李立说完,无所谓地耸肩。
周弋认真考虑了一番,再次回头去找刚才那个少年。
只见那少年正和岑洪希坐在一起吃饭,两人有说有笑,倒是没有了刚才排戏时的倦容,更具备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是个可塑之才……”
他喃喃说道,看向李立颇为同意和赞赏的表情,笑说,“好,我会和董制片联系。”
第63章
周弋有非常好听的声音,柔和、坚定,开口的第一句话永远带着他不自知的清冷,需要耐心地继续和他交谈,听他说,才知道后面动听的一切。
自从分别以后,邱杪每天晚上都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眠。
周弋电话里的睡前故事,是他每天一天工作和学习之后的最大慰藉。
而且他每次要开始讲以前,都会先说一句,“这个按照合约,我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邱杪会先笑一声或者笑一会儿,然后周弋便开始讲了。
周弋讲的是他写的《三探冲霄楼》。
这本来是一部快意恩仇的电视剧,但是因为周弋声音条件的限制,他总是说不出那些叱咤风云和潇洒落拓,好像怎样的江湖和江山从他口中诉说出来,都成了轻描淡写的青史一卷。
如果那天邱杪太累,他会听着听着,不自觉地睡着过去,哪怕是五鼠刚闹了东京,包公才放了陈州的粮仓。
但倘若他听得太入迷,也会在眼皮打架的时候努力保持清醒,在周弋停下来时,好奇地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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