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卅被他折磨得发出了可怜的呜咽声,可容匪看着他就知道他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他眼睛里明明闪烁着渴望的光彩。
他希望他这么对待他,他享受在他手上放纵,他入迷了。
容匪也迷上了柳卅的身体,他就是看不够他,也吃不够他,他惦记上他温暖的身体,每晚都要揽着他睡觉。
抱着抱着就容易抱出欲望来,两人对性欲都不加遮掩,有时大方地甚至让人有些不齿了,在屋里做,到了外面也没皮没脸地滚在一起。
容匪回忆起来有次在茶树园里和柳卅交欢的那次最过瘾,柳卅给他口交的时候,他们差点被人发现,齐腰高的茶树挡住了跪在地上的柳卅,看到容匪的人只和他打了声招呼说:“哟呵,你这疯子也来老葛家这里撒尿?那个狗娘痒的王八蛋老恶棍,他妈的一天不还老子的钱,他这片地就是老子的茅房!”
差点败露却没被抓个现行的滋味明显也让柳卅很是兴奋,容匪稍作扩张他就湿得不行,插进去没两下他就先射了。
容匪折下枝茶树枝擦他的精液,还拿这根树枝去撩拨他,要他张开嘴去吃顺着叶片滴落的精液。
柳卅照作了,容匪已然了解只要他吩咐的事,柳卅一定会去做。
他要他自己掰开腿说些叫人脸红害臊的话,他不会拒绝,他用一根蜡烛玩弄他,他也默默接受,他在性事上总是特别温顺,到后来容匪也分不清是柳卅找到了他消遣,还是他在拿柳卅消遣。
他和柳卅的关系也因此显得更为扑朔迷离,他们显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没把柳卅当作朋友,哪有第一回见面就见上了床,三天两头翻云覆雨的朋友?若说是互相逗乐,靠肉体维持着紧密联系的床伴的话,柳卅有时又认真地过头了。
容匪不喜欢穿鞋,他会逼着他穿,穿到一半他跑了,他提着另外一只鞋,跑遍整座镇子,跑得气喘吁吁也要找到他给他穿上。
容匪爱喝酒,他也不知道这个爱好怎么来的,总之他看到大碗大盆,就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但他吃不了,只能吃空气,一到这种时候,柳卅就会陪着容匪靠空气填饱肚子。
容匪觉得他好笑,他是自由惯了,干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这个柳卅明明能吃能喝,陪住陪床就算了,图身边有人暖暖身子,解解闷,可哪有吃空气也陪的?
他不是疯,是傻,痴的。
可笑话了柳卅一阵,容匪就觉得不好笑了,连柳卅的脸他看了都觉得烦,他不想在这间柳卅找来的水泥房子待下去了,砸烂了所有东西,甩甩手就走了。
他去了树林里,找到了一座孤坟,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找来了这里,干吗要待在别人坟堆前挪不开步子,站着站着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忧伤感染,他竟落下了两行眼泪。
而他最不明白的是,他误打误撞来到的地方,怎么会被柳卅找到?他又是从哪里发现的蛛丝马迹?
容匪望着柳卅,目不转睛,他那张好看的脸在黑色的枝桠中露了出来。
他慢慢靠近,看看鼓起的坟头,又看看容匪,朝他伸出手。
容匪还在生气,他心里就是有团怒火,浇不灭也熄不了,烧得他全身都痛,气到后来无处发泄,他一拳打在近旁的树上,落叶纷纷扬扬,群鸟自林中被惊动,啼鸣着振翅飞向高处,一片黑色的阴影覆盖下来。
柳卅还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没被吓跑,反倒是笑起来,替他拂去了掉在他发间、他肩头的叶片,轻声对他说:“走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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