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卅连拍了两下方向盘,冲汽车发起了脾气。
容匪又道:“朱英雄想当个土皇帝,皇帝杀大臣的事还少吗?”
这话彻底将柳卅激怒,他一个急刹车将车横在马路上,忿而瞪着容匪:“你别说了!”
容匪好整以暇,丝毫不惧他,柳卅嗫嚅着,双拳砸向自己双腿,怒道:“你这么接近我,你会死的!
你想死吗?你还没报仇你就会死了!
会死不瞑目!”
容匪原以为他是在气他诋毁朱英雄,却没料到他是在气这件事,顷刻间他的心绪也有些混乱了,扭头看着窗外说:“咖喱可拿我没办法……你放心。”
“我杀过很多人!
!”
柳卅近乎咆哮,握紧了膝盖,“说了不要见面就不要见面,你知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
我杀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
!
我那么想见你都能忍住,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容匪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失控,他从未在柳卅脸上见过这么夸张过分的表情,他悲恸大哭的时候五官都没有这么扭曲,他越是看着他,他那张漂亮脸蛋就越发狰狞得可怕。
容匪朝他伸出手,他想摸一摸他的脸,杀人众多者真是他的忌讳也好,柳卅确是他的禁忌也罢,他就想抱一抱他。
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别人也都惦记不上了,看也不给他们看一眼,尤其不能让死神看到。
柳卅躲开了他,跳下车去给容匪开了门,道:“你下车吧,我还要赶去见朱爷。”
容匪还坐着,说道:“路荣富的孙子……”
柳卅已经猜出了他的问题,撇头道:“送去乡下了……我不后悔我双手沾满鲜血,我选了这条路,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自己做的选择,我都不后悔。”
“那你大呼小叫什么?”
容匪从车里钻出来,柳卅重重甩上车门,他道:“因果循环,事事都讲报应,我只是没想到我的报应是想见,见不到,想爱,爱不到。”
话一说完,他没给容匪半点反应的时间,开了车就走了。
容匪站在马路中央,听到几声鸣笛后才心有余悸地走开。
一个连爱都写不好的人,还和他谈爱,他到底懂得多少,又明白多少?还是他懂得不多,但那就成了他的全部。
这天晚上,容匪平躺在床上总也睡不着,熬过了两点之后,才恢复了平静,沉沉入睡。
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既没做梦,更没梦到柳卅,到了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床。
孰料,他这一夜安稳觉睡过去,云城却出了大事!
关押雷符的看守所半夜被人用十五公斤炸药轰开了个大窟窿,雷符被劫走了!
听到炸药和雷符,容匪第一时间想到了咖喱,他忙赶去了龙虎山咖喱的住所。
咖喱此时并不在家,屋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浴室里还残留着制作炸药包的痕迹,容匪掩着口鼻,仔细在屋里找了圈,终于在电话机下有所发现。
那下面压着个地址,那是位于隆城龙王街的一处房产,隆城人都管那地方叫定海大厦,里头藏污纳垢,最不缺的就是各色通缉犯。
容匪记下这处地址,马不停蹄地找了过去,经过前两次的勘察,他对隆城的地形已经了如指掌,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定海大厦前。
正巧让他看到咖喱提着一袋食物走了进去,容匪跟着摸了进去,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看到咖喱去进地下室走廊最末的一间小屋后,容匪潜入了隔壁房间,那房间恰好是间空房,他一进去就趴在了墙上探听起了隔壁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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