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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半瞎摸着容匪的手顿了下,凑上前去,将右眼的狗皮膏药摘了贴到手背上,对容匪道:“您这手相可真是奇了!
比柳卅的还奇!”
容匪悠悠问:“奇在哪里?”
许半瞎颤巍巍地抬起头,话都说不利索了:“您这命……与天同寿……与地同齐啊!”
“那我成什么了?还是人吗?不成老妖怪了?”
许半瞎牙齿打颤,扒住他的手,抓紧了继续看,断断续续说道:“您这命里有两个大劫,一个已经过去,另一个就在三年之后,这大劫必要贵人相助才能平安渡过,不过这贵人……我看看啊……出现得可有点迟,得好几十年后了……”
劫数就在三年后等着呢,搭救的贵人确要几十年后才出现。
这许半瞎到底怎么成了算命协会的会长,容匪说不准,不过他这糊弄人的本事实在不过关。
容匪接道:“那您能看出我这贵人长什么样吗?我好现在就找起来啊。”
许半瞎厉色道:“不开玩笑啊容先生!
这一劫要是过去了,您务必替那贵人完成三个心愿,切记,务必完成!”
容匪弹开烟灰:“否则呢?”
“否则,一切尽失!”
“什么意思?我会死?”
许半瞎道:“死倒不会,只是……“
容匪让他就此打住,道:“不死就行了,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他笑起来,扔掉香烟,踩灭烟头,回到了屋里。
许半瞎追着他进去,在他身后念叨个不停:“要记得啊,三个心愿,三个心愿!
这是在给自己积德!”
这时小娥忽然指着许半瞎尖叫了声,道:“许半瞎!
你这右眼看得见啊?!”
此话一出,许半瞎赶忙将狗皮膏药贴回去,可为时已晚,他这右眼的事被开了一晚上的玩笑,到了灯会都没停过。
容匪也去了灯会,柳卅说他聪明,硬是要他一起去猜灯谜。
可到了挂满灯谜的各色灯笼前,柳卅就又把他拉走了,他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人少的地方带。
容匪看他是喝多了,醉了,分不清东南西北,连灯谜在哪儿都找不着了。
但柳卅走起路来却很平稳,笔直的一条线,他把容匪带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两人脚下是边角缝隙里长满了苔藓的青石板,不远处是一绢细流,数盏花灯自河弯处飘来。
容匪走得不耐烦了,停下了问柳卅:“你到底要不要去猜灯谜?”
柳卅站在他身后,他看看他,又看看月亮,再看了看那在水上跳动的火苗,他有些高兴,指指容匪站的位置,说:“你就这么好好的让我喜欢着吧。”
他憨笑起来,容匪不予理会,转身要往回去,柳卅明显是酒精上头,人已经犯懵了。
他去拉容匪的手,孩子似地在空中甩。
容匪心道,他这点傻劲要是今晚不发完了不知得留存到什么时候,索性四下无人,就由着他了。
两人往前走了阵,容匪对柳卅昂了昂下巴,说:“喂,酒国傻元帅,我给你三个心愿,你做我的贵人好不好?”
柳卅想是没听进去,还在自顾自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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