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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卅没有反抗,半边脸颊迅速映出了个巴掌印,他俊美的五官已经扭曲,在他脸上挤成一团,狰狞中满是狠劲,狠里全是恨意。
容匪已经平复,淡定从容地说道:“我看着谁想着谁,和你无关,你的命,我想要随时能要,不需要你帮手。”
他的声音是阴沉的,柳卅穷凶极恶,被这点阴沉盖着,却也没法发作,他道:“伞重新做好了,我知道你和明湖大学的故事了。
他儿子告诉我,他记挂一个人,记挂了一辈子,他卖伞给那个人只收一文,一块钱。”
柳卅的嘴角被容匪打裂了,流了点血,他抹掉血迹,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那个明湖大学死了有四十多年了,你和他认识,那你现在也得好大的岁数了,可是你不像,你一点都不老……”
容匪横眼看他,不愿再听下去,单手掐住了柳卅的脖子。
柳卅任凭他处置,容匪道:“送你去死前我最后问你两个问题。”
柳卅默然,容匪道:“你怎么安置你母亲的?”
柳卅被容匪掐着,嗓音有些哑,道:“我……所有钱都寄给她了,这笔钱足够她治好病,安度晚年……”
“好,那小娥呢?”
“小娥?”
“她喜欢你,你平白无故死了,岂不是在她心里扎了个窟窿,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又做错过什么?无缘无故凭什么要受这个罪?”
柳卅咳嗽起来,他道:“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我不喜欢她,我或许不久就会没命。
她还要再喜欢下去我也没办法,况且人心肉长,窟窿总会长好的。”
容匪松开了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冷声道:“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一个人,死了也无所谓。”
容匪拿着刀,他重新审视了柳卅一番,丁香仙子一般的小娥他都看不到心里去,他不是个活饭桶,他就是根活木头。
世上少他这么一个薄情人,不知能搭救多少还未错付的真心。
他杀柳卅,绝对是为民除害的好事一桩。
容匪轻笑了下,原来心如止水说得是柳卅自己。
容匪将刀尖对准了柳卅,他依旧一脸无畏。
他对容匪无所畏惧,对他手里的刀同样无所畏惧。
他不怕死,甘愿赴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容匪闻声赶忙收起了刀,望了过去,原来是小娥从门外进来了。
她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热汤药。
她看到容匪起来了,忙要他躺好,等她走近了,看到柳卅脸上脖子上的伤,尖叫了声,看看容匪,又看看柳卅,红着眼眶把柳卅拉了下楼。
容匪闻到药味就皱眉,心道,之前还说柳卅不懂怜香惜玉,要是在这里要了柳卅的命,那他也是干了不怜香惜玉的混账事了。
他决定挑个别的时间,别的地点要柳卅的命。
容匪走到窗边,打算从窗口离开,没成想,红着眼睛的小娥却又冲了进来。
“容先生!
!”
她大声喊住容匪,容匪只觉这喊声刺耳,不愿理会。
小娥又道:“是不是你!
要杀柳卅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容匪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了,转头问她:“他怎么和你说的?”
小娥愣了瞬,忽地扑向容匪,她一介弱质女流,又怎么会是容匪的对手,人还没能近容匪的身,手上的小刀已经被容匪缴了。
容匪抓着她的手腕,调笑道:“你们医馆怎么这么多大刀小刀,到底是不是给人治病的地方?”
小娥双眼通红,低吼道:“我不会让你要他的命的!”
她一发狠,抓起容匪的手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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